细想也是,她就是淳于权买来的舞姬,从头到脚就是头发丝都是他的。也就是那时候,她恍惚的想,能嫁给这样一个男子,日子肯定安稳。
“桑儿”于木一声声呼唤,将叶桑的思绪拽回现实,“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唔没有”叶桑习惯性的傻笑,笑过之后真的傻了。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淳于权从来就没关心过她这些。
他关心的就只有她的技艺有没有精进,有没有研习新的舞曲。身材保持的如何,甚至月事在哪几天。
“你想不想去京都玩啊?”于木握着叶桑的手,絮絮低语。
她当然想去,去京都找淳于权是她唯一的念想。
“等到晚上的时候,让娘带你去京都好不好?”于木抬眼,似要将叶桑看进心里去。
叶桑这才发现,他眼圈红红的。
“我再给你梳梳头。”于木去找梳子,转过身的时候偷偷拭了一下眼泪。
叶桑也被他搞得伤感起来,好像真的要分别了似的。
于钱氏重新整理了包裹,拉着于木看了又看,“只要有机会,你就逃出来,到京城来找我们。”
“嗯,我会找机会逃的。”于木紧抿着嘴。
这傻子最是不愿亏欠人,他要是打定主意留下,就是有机会也不会逃走。不像淳于权,最是精明,明哲保身,精于算计。
呸呸呸,自己干什么拿他俩做比较,一个当朝帝君,一个贫民百姓,哪里能比。
这一天就跟走在刀尖上似的,于钱氏是坐在院子里也不是,进屋躺着也不是。就是做活计,手也不听使唤了。
于木也一直绷着根弦,把仅剩的一碗谷子面,给他们做成饼子当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