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男人已经早早穿戴好,等着他们的到来。
“需要麻醉?”
查看了伤势,这个男人表示要取出子弹,便挑起目光看向沈圳。
沈圳摇头,“不用。”
他眉宇露出的气宇不凡,是医生从未见过的毅然。
医生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旁边,还有心思喝咖啡的风柏煜。
这人就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永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这么多年的朋友,从来都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被召见,比那些后宫嫔妃要可怜的多。
“柏煜,你这朋友可以啊。”男子感叹了一句,开始用刀子在沈圳的伤口上扩大,试图取出子弹。
沈圳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仿佛被割开的肉不是他的。
男子震惊,手上一刻不懈怠。
子弹几乎进入骨头,男子医生额头都冒汗了,沈圳也感受到伤口撕裂开的感觉,脑子里一幕幕呈现出当年不少出现的这一幕。
做他们杀手的,受伤在所难免,能抱住一条命,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万幸。
沈圳之所以选择不麻醉,是为了提醒自己的身份。
五年来安逸的日子,已经到了尽头。
他死死咬着牙,一头冷汗,浑身因为疼痛而颤抖着,却始终强忍着,任由镊子在伤口里取出子弹,过程中一言不发,忍耐力惊人。
哐当——
子弹落入盘子的一瞬间,小胡松了口气,就连男子医生都不得不佩服,“大哥,你够可以的,这么痛都能承受的住。”
这时候,风柏煜刚好喝完一杯咖啡。
沈圳一言不发,脸色苍白。
失血不少,又忍着整个手术过程的缝合,已经快虚脱了。
缝线后,男子医生站起来,长出了口气,“终于好了,老风,记得给我转账。”
果然,是间地下医院。
小胡说,“我来转你。”
男子医生立即摆手,“不,不用,我只收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