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心头一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聪明如叶桐，她说的话，叶桐又岂会没考虑到？

一如叶桐所说，感情不分对错，也没有输赢可分。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拒绝，本来是鲜明的选择题，到最后，经历过才懂得，感情不是选择题，是填空题。

送菲菲回到剧组，临下车前，哪怕说了是多余的，菲菲犹自开口，“桐姐，如果人生始终痛苦，我会在痛苦里挣扎出一丝甜来。”

她说完进去，脸上的笑灿若星光。

叶桐怔住，心猛然间被狠狠敲击了一下，脸色微微恍然。

……

送完菲菲还早，家里的冰箱也空了，叶桐去公寓附近的超市选购食材，大多食材的结果是过了保鲜期被丢进垃圾桶，她只是每次会靠着下厨，找寻沈圳在厨房里的那种满足感。

一直以来，她都是孤独的。

沈圳以前总说，下厨能让人觉得满足和幸福，她始终体会不到。

超市很大，这个时间点人不多，她在生鲜区选了一些新鲜食材，又去选配料，仿佛这不过是来打发时间，挑的认真仔细，不急不躁。

终于挑完，她去排队结账。

许是颜值太高，还有最近名气太大，被人认出来要签名，但被叶桐委婉拒绝了。她退出娱乐圈已经两年多，作品也不多，应该不是粉丝。

何况，她没有当明星的欲望，迅速撤离超市回家。

眼看着车灯渐渐远去，慕华眉头皱的很深，“我们这样算不算跟踪狂？”

在马路上的时候，风柏煜忽然变道来到商场，慕华开始还觉得奇怪，直到在门口看到叶桐下车进去超市就懂了，是风柏煜在路上认出叶桐的车，所以跟了过来。

平时对感情那么迟钝的一个人，所表达出来的方式也是最粗糙的。

风柏煜凝眉，“刚才那些人谁拍了照，删了。”

慕华傻眼，“少说有几十人，谁拍谁没拍，这很难追踪。”

“那就一个个查。”风柏煜沉声，眼神幽深如古井，大抵是生气的，刚才那些人一个个围着叶桐，拍照的拍照，索要签名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