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对他并不了解,不得不慎重。
“苏大夫义正言辞,正气凌然,实在是令人佩服,只是此事怕是已由不得苏大夫了,从苏大夫的医馆开张那一天起,你就注定绝对不会在京城独善其身了。”赵桓摇了摇扇子,波澜不惊道,“今儿就是本王不来,明儿齐王或者秦王也会来,难不成苏大夫都要一一得罪吗?何况,清平郡主是本王堂姐,你打她的主意,替自己扬名,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姑娘诊病的同时,还给人家牵线做媒。
呵呵!
“你监视我?”谢锦衣有些吃惊,沉声道,“我一再示弱,殿下却步步相逼,难道殿下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若是没有点筹码,我怎么来跟苏大夫谈交易?”赵桓不冷不热道,“所以苏大夫还是考虑清楚得好!”
“我跟殿下一面之缘,殿下为什么选我?”谢锦衣心头微动,审视般看着他,“京城人才济济,我一介女流之辈,并非最佳人选。”
明白了,世上能有此等本事的人。
非飞鱼卫莫属。
“苏大夫的确不是最佳人选,但就凭苏大夫于京城这潭浑水暂且无关和出神入化的医术,这两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赵桓依然目光烁烁地看着谢锦衣,摸着下巴道,“苏大夫,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相比秦王的狠辣无情,齐王的贪婪好色,我赵桓简直是天下难寻,地上难觅的好人,更何况本王所求的,不过是苏大夫份内之事而已,苏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高超,想必是师出名门,见多识广,这点利弊得失,我想苏大夫还是能分辨明了的。”
“好,既然景王殿下如此有诚意,那咱们彼此就遵循这个约定吧!”谢锦衣沉吟片刻,问道,“不知殿下要我医治的病人在哪里?”
就凭他手里的飞鱼卫。
足够了。
要不然,她还得费尽心思去找善忍大师来拓展人脉,她知道,在京城,若是没点根基,的确是站不稳的。
“城西,皇家园林!”赵桓收起折扇,一本正经道,“实不相瞒,太子赵宗是本王嫡亲胞兄,五年前前往南直隶赈灾,途中被毒虫叮咬,毒发病危,虽然有幸保住了性命却双腿残废,至今不能行走,只是京城耳目众多,此事万不能张扬,苏大夫天资聪慧,我想其中利害定能知晓的。”
整个京城已经接受了太子双腿残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