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忍大师见谢锦衣真的抄完了整本医书,顿感欣慰,当下问了书中几个医案,谢锦衣对答如流,善忍大师很是满意,和颜悦色道:“我明日即将外出云游,年底方归,故而不能亲自授你医术,但我既答应你收你为徒,便不会食言,我会安排你玄空师叔传你医术,在我走期间,落云居所有医书你尽可随意翻阅。”
谢锦衣道谢。
毕恭毕敬地行了拜师礼。
善忍大师便吩咐小沙弥引着谢锦衣去见玄空,小沙弥七拐八拐地领着两人去了另一处院子,举目四望,目光落在一株老梅树上,谢锦衣和紫玉也跟着望去,只见树枝上横卧着一个身穿靛蓝色棉袍的老者,老者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小沙弥上前双手合适道:“师父,善忍大师让元由带两位施主前来拜见师父。”
谢锦衣微微福身,毕恭毕敬地唤道:“见过师叔!”
前世她师从善忍大师学医的时候,曾经见过玄空,那时他只是卧龙寺后殿一个打理菜园子的寻常僧人,她只知道他是善忍大师的同门师弟,为人桀骜不驯,愤世嫉俗,每每见了,只是远远打招呼,跟他并未有过交集。
看来这辈子世事还是有所改变的。
玄空扭头看了看三人,一脸倨傲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饮了一口:“你不必拜我,我医术不如你,传不了你医道,只是我告诉你,那个人是大魔头,你救了他,是助纣为虐。”
哼,他都看见了。
是这丫头三下五除二地救了那个萧恒,他眼还没瞎呢!
元由一头雾水。
谢锦衣会意,淡淡道:“医者父母心,见死不救非医者本分。”
“你如今的医术,放眼整个京城,已是无人能敌。”玄空冷笑,“我若授你医术,岂不是班门弄斧,我何必自讨其辱。”
就刚刚她那个手法,没个十年八载的绝对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