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胡说什么?
吃错药了吗?
“皇上,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坐在显庆帝左边的冯贵妃,低声道,“不妨好好问问他……”
明白了。
原来赵桓是想查太子在南直隶中毒的事情。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坐在一旁的萧皇后听了去,萧皇后白了冯贵妃一眼,不悦道:“皇上,今日太后寿辰,普天同庆,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
显庆帝微微颔首:“带左爱卿下去休息,回头朕再细审此事。”
“父皇,刚刚左太医亲口说他把煨了毒的蜱虫放在了太子的帐篷里,理应现在即可审理才是。”赵桓撩袍跪地,肃容道,“还望父皇容儿臣细细审问,当年他究竟对太子做了什么!”
“放肆,这是哀家的寿宴,岂能由你胡闹?”萧太后冷脸道,“他酒后乱言岂能当真,还不赶紧把左砚堂带下去。”
御前侍卫应声上前。
“你说,是谁指使你把煨了毒的蜱虫放在太子帐篷里的?”赵桓不由分说地揪住左砚堂的衣襟,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有罪,我鬼迷心窍,我当了太医院院使还不知足,还想当皇上的宠臣。”左砚堂喃喃道,“我有罪,是我害了太子。”
“老六,你是越来越放肆了。”赵炜起身走到赵桓面前,没好气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一定要跟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计较吗?”
“宋太医!”赵桓扭头看着宋温良,吩咐道,“你是太医院的老人,你的为人和医术,本王信得过,你现在就过来给左太医把脉,看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宋温良应声上前,把完脉后,起身跪地:“回禀太后,皇上,左院使刚刚只喝了一点点黄酒,并未醉酒,而且从脉象上看,左院使头脑清醒,身子也无大碍。”
“来人,把左砚堂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显庆帝脸色一沉,“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立刻有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地把左砚堂带了下去。
谢锦衣心里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显庆帝向来多疑,就算是真言丸药效不再,左砚堂过后翻供,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拥护太子的那帮老臣也不会放过他,到时候她再稍加引导,定能引出外祖父的那桩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