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厌恶徐氏。
上次要不是为了给谢锦衣添堵,她也绝对不会这么快把徐氏解禁……现在想来,真是大错特错。
谢庭虽然对徐氏冷落许久,但听到她跟谢尧出了这样的丑事,也是气歪了鼻子,要不是池妈妈拦住,他打死徐氏的心都有:“贱妇,打你我都嫌脏了手,你若识趣,自行了断最好。”
程琳玉闻讯从徐家赶了回来,二话不说,带着徐氏就要走。
她明白,徐氏在谢家已无立足之处。
魏氏在卧龙寺经历了那一遭,心情也缓了过来,带着芍药硬是拦住了徐氏母女:“老夫人还没有发话,你们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嫂一定要欺人太甚吗?”徐氏泪光点点。
“呵,我欺人太甚?”魏氏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讽道,“你跟大伯子私通,你还有理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出这个门,谢家岂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能走的?芍药,把她们带到盛宁堂,听候老夫人发落!”
一行人推推搡搡地去了盛宁堂。
程琳玉一进门便扑腾跪下,恳求道:“祖母,母亲虽然做了错事,但她对谢家一片赤诚,就连去卧龙寺看诊,也不过是想为二房延绵子嗣,若是祖母不能原谅母亲之过,就让孙女把母亲带走吧!”
徐家终究是徐氏的娘家。
她如今又是徐家妇,永安侯府还是会有徐氏一个容身之处的。
“谢家有谢家的规矩,容不得你来安排你母亲的出路。”魏氏望着程琳玉那张精致而又略带憔悴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出嫁女有什么资格过问娘家的事情。
徐氏哀哀怨怨地看了谢尧一眼,垂眸不语。
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谢尧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挺直腰板道:“母亲,此事全是我的错,是我逼她的,跟她没有关系,二弟若是能容下她,从此她禁足内宅,我必定不会再跟她相见,若是不能容她,就放她去庄子,只求母亲保全她的名分。”
魏氏见这个时候谢尧还在给徐氏求情,顿觉心如死灰,冷笑道:“妾身竟不知伯爷对她如此一往情深,既然这样,妾身自请下堂,还望母亲应允。”
她跟徐氏绝对不能共存。
要想让徐氏留下,门都没有。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谢尧铁青着脸道。
魏氏:“……”
顾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两口子一眼,问谢庭:“老二,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