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夸他是文武全才。”冯贵妃笑着摇摇头,“皇上对他可是恨铁不成钢得很,几乎见面都会训斥几句,川是最害怕皇上的那个。”
“父皇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谢锦衣莞尔。
赵桓当真没跟赵川客气,竟然把花棚里的绿牡丹全都搬回了景王府。
谢锦衣很是高兴,指挥容九把全都搬到了花厅,命人搬了火盆进去,这些花原本就开得不合时宜,自然得用心伺候着,赵桓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公务,便再也看不去了,满脑子都是她的一颦一笑,索性扔下公文,去花厅折了几枝牡丹,大踏步回了新房。
谢锦衣打开显庆帝赏赐的红木匣子,满满一匣子首饰,光手镯和步摇就有好几对,造型新颖用料考究精细,绝对的价值连城,皇上果然是大手笔。
“哇,姑娘,这些首饰好好看啊!”紫玉惊叹道,“这金光闪闪的,明儿回门,姑娘都带上,这可是御赐的首饰。”
“那还不得压得头也抬不起来。”谢锦衣哭笑不得。
“父皇一向喜欢赏人首饰,现在还是如此。”赵桓信步走进来,把手里的花送到谢锦衣面前,“还是这绿牡丹最合你心意吧!”
“殿下不是在书房办公吗?”谢锦衣收起红木匣子,接过他手里的绿牡丹,插在花瓶里,“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想你了,回来看看你。”赵桓一本正经看着她。
紫玉知趣地退下。
片刻,进来奉了茶,又退了下去。
谢锦衣笑而不语。
赵桓脱了鞋,往床上一躺,对谢锦衣道:“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觉得伤口疼,昨晚沐浴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我瞧瞧。”谢锦衣上前帮他挽起裤腿,伤口已经痊愈,虽然留了点疤痕,但过段时间就长好了,何况腿上的伤疤无伤大雅,赵桓见她面色肃静,问道,“如何?”
“没事的。”谢锦衣又给他把了脉,“殿下身子康健,无碍了。”
因为给他治伤,她得罪了南香皇姑。
上次,南香皇姑没讨了便宜,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伤口无碍,那就是心病。”赵桓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处,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锦衣,你心里有我吗?”
虽然她已经是他的妻,他的王妃。
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疏离,他知道,这跟圆不圆房没关系。
“殿下为何这么问?”谢锦衣垂眸。
这样以礼相待不是很好吗?
为何非得讲究一个情字……她想过了,等她满了孝期,如果他想要她,她也不会拒绝的,她知道,要想长远的过日子,光有夫妻之名是肯定不行的。
“因为我心里全是你……”赵桓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拉她入怀,“我希望你我能心意相通,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不再拘礼,我希望你拿我当你夫君而不是殿下。”
谢锦衣没有拒绝,顺从地倚在他胸前,幽幽道:“殿下心里有我,我心里亦有殿下,不知道殿下何出此言?”
紫玉走进来,见两人相拥在一起,又迅速退了出去。
谢锦衣忙从他怀里坐起来:“什么事?”
“慈宁宫的程姑姑来了,正在正厅等着姑娘。”紫玉不好意思靠近,站在门口道,“丁嬷嬷已经去招待了,让奴婢过来回禀姑娘,对了,她还带了两个年轻的姑娘过来……”
赵桓听得皱眉。
带了两个姑娘来?
“我去看看。”谢锦衣整理一下衣衫,起身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赵桓也跟了出来。
见两人进来,程姑姑微微屈膝:“奴婢见过景王殿下,景王妃。”
她身后的两个年轻女子也跟着屈膝行礼。
“什么事?”赵桓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