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还住在府上,他自然不会跟之前一样不管不顾的。
赵璟桓会意,背着手,神色郁郁地回了书房。
容九这才从树影里走出来,一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吴嬷嬷站在院门口见两人散了,才一溜烟回了屋,对容婉柔道:“殿下和景王妃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才各自回屋,两人看起来,依依不舍。”
“殿下心仪王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容婉柔黯然道,“如今终于娶了回来,自然是得好好宠着,谢氏虽然出身不高,但她命好,不像我……”
“听说,景王殿下也身中奇毒,无药可解。”吴嬷嬷幸灾乐祸道,“谢氏也风光不了几天嘛!”
“可她终究精通医术,又是自己夫君,说不定殿下能慢慢康复。”容婉柔叹道,“说实话,我倒是不希望景王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我们母子还要依附于他。”
至少在赵禹长大之前,她还是希望赵璟桓能平平安安的。
“太子妃所言差矣,您是太子妃,又是他的长嫂,长嫂如母,若真的说依附,应该是他们依附您跟小皇孙才是。”吴嬷嬷自持年长,多见了些世事沉浮,不以为然道,“要奴婢说,若谢氏是个懂理的,就应该把正院腾出来给您跟小皇孙住,而不是让咱们挤在这个小偏院里。”
“嬷嬷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容婉柔忙阻止道,“这里是景王府,不是太子府,原本是我们母子寄人篱下,我们能有这偏院住着就不错了,哪敢奢望住正院。”
刚刚赵璟桓是如何袒护谢锦衣,她都看见了。
哪里还敢再生出这样的想法。
“是奴婢失言了。”吴嬷嬷忙道,“还望太子妃见谅。”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怪你。”容婉柔勉强笑道,“对了,你不是要看景王妃的医术吗?怎么样?”
谢锦衣虽然嫁入景王府半年多了,但跟她却鲜少来往。
如今既然住到了一起,她总得知道谢锦衣是个什么样的人。
“的确是南山派的手法。”吴嬷嬷取出那张药方,端详道,“南山派最是擅长开方剂,即便是一张小药方,也是以君药为主,臣药为辅,用药以稳准和称著,鲜少出错,故而南山派一脉并无平庸之辈,一出师便是一等一的高手,的确让我等望尘莫及。”
“嬷嬷的意思是,她若是有心加害于我,连嬷嬷也难以察觉吗?”容婉柔隐隐有些失望,看来景王府也不是绝对的安全之地,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了吗?
吴嬷嬷忙道:“太子妃放心,奴婢不才,虽然医术不精,但定会全力以赴地保护好太子妃和小皇孙的,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