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璟桓带着赵五爷和容九出门后,紫玉这才上前愤愤道:“奴婢觉得,这事查都不用查,肯定是吴嬷嬷搞的鬼,那个死老婆子鬼心眼太多,若说这事跟她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她是冲我来的。”谢锦衣无奈道,“她想通过府上走水之事,把太子妃跟我不睦的消息散布出去,他们孤儿寡母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在背地里骂我容不下他们母子。”
她不愿意跟容婉柔过不去,并不代表她傻。
这点小把戏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紫玉不明就里。
“太子妃怎么想的,我并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有她的打算。”谢锦衣沉吟道,“而且那个吴嬷嬷,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她怂恿,我跟太子妃也不会闹成这样。”
太子妃好歹出身名门。
又是库房,又是跟踪,又是走水的,应该都是吴嬷嬷的手笔。
“听说,吴嬷嬷是太子妃的乳母。”紫玉对吴嬷嬷的事情倒是了解得清楚,“太子妃生母去世后,乳母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她的忠心护主在京城也是有名的,两人情同母女,甚至不分彼此,之所以咱们之前没有见过她,那是因为她母亲去世,她回乡守孝三年,上个月刚刚回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谢锦衣不想提容婉柔和吴嬷嬷,一提就头痛。
到了晌午,赵五爷回来复命。
“回禀王妃,太子府走水一事查清楚了。”赵五爷一脸肃容,有板有眼地禀报道,“是值夜的小丫鬟杏儿给祠堂添灯油的时候,不小心洒了灯油,才引起的这场祸事,属下已经把她打了二十大板,撵出太子府了,太子妃和小皇孙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原来是这样啊!”谢锦衣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摩挲着茶碗道,“只要不是外人刻意为之就好,下人们做事,难免有所疏漏,就得给她们点教训,你做得很对。”
“是殿下和王妃抬举属下。”赵五爷看了看谢锦衣,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属下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赵护卫但说无妨。”谢锦衣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赵五爷似乎比之前苍老了一些,两鬓有了隐隐白发,太子去世对他打击很大,听说,是他跟赵璟桓一起守的灵,整整三天,水米未进,忠心着实可嘉。
“属下恳求王妃看在已故太子的面子上,去太子府把太子妃和小皇孙接回来,他们母子着实可怜。”赵五爷单腿跪地,情之切切,“属下知道王妃心地善良,与人为善,之前跟太子妃种种不过是场误会而已,属下希望太子妃和王妃早日和解。”
先是进了刺客,现在又是走水。
下次是什么,他不敢想。
“赵护卫,你在府上已久,应该知道太子妃并不是我赶走的,而是她自己要走的。”谢锦衣平静道,“至于她为什么要走,你也大可去问太子妃和吴嬷嬷,当然,若是她们想回来,我也不会阻拦,我景王府大门时刻是敞开的,所以呢,赵护卫应该去求太子妃回来,而不是让我去接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