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衣和容婉柔点头道是。
是的,西北之事她们鞭长莫及。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他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大长公主浩浩荡荡地来接谢锦衣进宫,甚至还动用了禁军开道护卫,她就是想让赵璟炜看看,在京城,他并不是老虎,不是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赵璟炜和徐慎行的确没辙。
他们总不能跟禁军打起来,何况,大长公主亲自护送谢锦衣进宫侍疾,他们也不敢强加阻拦,禁军可是一直由楚王爷统领的。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宫。
宋温良早就在养心殿候着了,见了谢锦衣,毕恭毕敬地把这些日子的医档奉了上去,谢锦衣接过来,稍微翻了翻,心里大体有了数,待把完脉,她问道:“这些日子是谁熬药的?”
从脉象上看,显庆帝并不是风寒。
而是被人下了药。
只是此毒极其微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会日日昏睡,时间长了,容易造成精神颓废,郁郁寡欢,极难调理成原来的状态。
“回禀王妃,一直是微臣熬的。”宋温良答道。
“去把药渣拿过来。”谢锦衣不是不相信宋温良,而是觉得这药肯定有问题,宋温良虽然医术超群,但百密总有一疏,被人钻了空子也说不定。
“难道有人敢对皇上下手?”大长公主一下子火了,腾地起身道,“宋太医,你这就去把你们太医院的人都给本宫召过来,本宫要一一审问,这是要弑君吗?”
“大长公主息怒。”宋温良慌忙跪下,“从抓药到配药,再到熬药都是微臣亲力亲为,微臣不敢假手他人,微臣敢用性命担保,这药绝对没有问题啊!”
“大长公主莫急,待我看了药渣再说。”谢锦衣没怎么跟大长公主打交道,也不知她性情如此急躁,皱眉道,“宋太医,你且去拿药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