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缓缓蔓延出身外。
它望着前面那个还在苦苦坚持的男人,朗声道:
“前边那个老铁!能帮我解下你脚下的镣铐吗!钥匙就在你手里!”
左清酒已经快不行了……他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像是将睡却未睡时的浑浑噩噩。
有人似乎在睡梦中问他:老铁帮我解下镣铐?
搞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候我帮你解个屁啊…
那个人还说什么?
钥匙在我手里?
我手里啥时候有钥匙了?
左清酒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双手…
手中有一团光……
嘿嘿...还真有…
左清酒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啥了……
极度的饥饿与困倦虚弱让他智力严重不在线。
唯一还在脑海里坚持的便是脚下一刻也不敢停的脚步。他早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完全是机械性的往前迈进着。
左清酒望着手中的光,痴呆似的流着口水。他快倒下了。
左清酒实际上已经走了连续二十个小时!一直没停下!
能坚持到现在,真的是奇迹!
“给我一个信任你的理由!”
左清酒下意识在心里问道。
这只是他工作时留存着应激反应,每当各种奸滑似鬼的合作伙伴想要向左清酒寻求帮助时他总会说这一句话。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
左清酒压根没有说出声来,它却“听到”了。
它知道,每当左清酒说出这话时便代表着他压根没打算去相信。
因为,这也是它的习惯。
它想着记忆里的那些事,那些好像自己全部经历过的场景,开心的笑了笑:
“你想要活着走到爸妈面前。”
它就说了这一句。声音不大,左清酒听到后,却热泪盈眶。
虽然父母从小把他坑到大,但他还是爱着自己的父母,没有理由。
“打开你脚下的枷锁,不要害怕,相信我。”
它望着自己与左清酒相连的四根锁链,静静的等待着。
锁链有四根。
它却只要求打开双脚的,无视了自己双手的枷锁。
它很特殊。
左清酒终于停下了。
黑暗里的所有声音瞬间全部消失殆尽。
恶灵们呆滞了一瞬。这个家伙竟然停下了?!
他真的停下了??
没有骗我们嗷?
恶灵们难以掩饰自己的狂喜!
哇噻这瘪犊子终于停下来了嗥!
弟兄们还等鸡毛上去吃啊!!!慢一秒少一份羹啊!!!
恶灵们猖獗地一拥而上!!!
左清酒僵硬地弯下腰。
把那把发光的钥匙插进双脚不知什么时候拷上的镣铐里。
左清酒甚至完全没去思考自己脚上怎么会有镣铐,他已经透支了自己的全部体力,大脑基本接近停止运转。
咔…
咔…
两声清脆的卡簧释放声。
它再次笑了。
黑暗中光明升起!
左清酒瘫软在地上。
当机械的迈腿运动停止后,他便彻底坚持不住了。
恶灵们贴着左清酒的身体,就差几毫米。不得寸进。
“嗯?”其中一只恶灵疯狂地伸着舌头,鬼畜的晃动着,想要舔到左清酒。
略略略略略略
舌头都快抖出残影了也没碰到左清酒的毫毛。
“啊!”众多恶灵不信邪,纷纷死命的拉长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碰到左清酒狠狠地来上一口。
“不要当舔狗啊老兄!”
左清酒听到声音,下意识抬眼望去。
扭曲的巨大怪形被一个小小的小豆丁抓住了。
这一幕就像是漫画书里画的那样比列夸张。
无数恶灵纷纷一一扭回头,看向身后。
它们狰狞疯狂的嗜血眼神表示现在它们不太高兴!
那个从它们身体里分裂出来的同类竟敢大胆的抓住它们的尾巴往后拖?
怪不得舔不到…
舌头其长的那位恶灵想。
黑暗中那光明里有个肌肉曲线完美的羊角面具男挺拔的站立着。
面具下只能看到一双毫无感情的青黄色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