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有什么好哭的?”
眯起一双早已哭成烂桃子的眼睛,某乖不解道。
“你知道吗?当初白狄睿奉命去南平大肆屠杀异兽一族的时候,我刚好在窟中历劫,当我走出乌龙窟的那一刻,见到的尽是我们异兽族人
的尸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种感觉,我永远都忘不了。”
仿佛只有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悠蝉方能严肃片刻。
抽噎了两声,某乖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拍了下蹲在自己身边的悠蝉的肩膀。
“殿下……当真那么可怕吗?打从我认识他时,他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哼!温润如玉?当初,我刚刚飞升历劫,他便施法欲将我法灭,幸好乌龙窟内有蟾蜍祖先的鲜血庇佑,我九死一生,方才捡回了一条命……你竟然用‘温润如玉’来形容一个灭我族群之人,真是可笑!”
回忆起当初种种,悠蝉几乎整个胸腔内,皆充斥着仇恨。
那时的白狄睿,满身是血,黄金铠甲上,五颜六色的血液,尽是异兽族人留下的。
千钧一发之际,虽然悠蝉的真身被封,可还是将那半筒子的蟾蜍尿,洒在了白狄睿的身上。
凡妖界皇族血统,皆惧怕蟾蜍尿液,一旦被其沾染,便会逐渐衰减法术,直至死亡。
碰巧白狄睿胸口处的铠甲上有一道裂痕,泼洒上去的蟾蜍尿也便顺着那裂缝沾染到了其身体上。
也是在七百多年前,他才发现,自己割裂在外的其中一魄,竟然可以自由移动,不受任何限制。
故而这将近七百年的时间,他也始终游走在妖界各处,不断寻找着解除真身封印之法。
如今他唯有一魄在外,自是不能去找白狄睿报仇的。
以他如今的法力,怕是也仅能维持住这一魄不会散去。
再有不到五百年的时间,他的真身,便要被封印至一千五百年整了。
如若他再寻不到解除封印的法子,那么割裂在外仅剩下的这一魄,便也要散去了。
到那时,他便再也无法重获自由了,将会永生永世的被封印在乌龙窟中,没有思想,没有感知的被这样封印下去。
“你……你接近我,该不会是想对殿下……”
听完悠蝉的叙述,某乖不禁一阵头皮发麻,顾不得难过伤心,一双水肿的琥珀色眼睛里,写满了对某睿的担忧。
“你这小妖!想什么呢?我若想杀白狄睿,还用的着接近你?”
真搞不懂,这个白狄睿到底给这只笨老虎灌了什么药?竟然能让这小家伙时时刻刻的为他着想考虑。
“也对哦!那……那你为何总是粘着我?”
“我……我哪里有粘着你了?只不过这偌大的白宸宫里,没有一个好玩的!就属你蠢蠢笨笨的合本王子胃口些罢了!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本王子可瞧不上你!”
自地上站起,悠蝉双手交叠胸前,表情拽拽的道。
“哦!反正殿下也不西瓜我,你西不西瓜我……于我而言,自是无所谓的啦!”
原本悠蝉只是假意清高一下,但当其听到小乖的那句“无所谓”时,气得不禁胸口起伏了起来。
“你这小妖!你你你……你的眼睛是瞎了吗?难道本王子不比那个白狄睿生的俊?还……还无所谓!呵……哼!!!”
“你那么大火气作甚?难不成……你很在意我是否西瓜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