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入殿的异兵在瞥见此情形时,顿时冲上前去,便欲将司徒兴制服在地。
当着众人的面,司琴杨杨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细
眉一挑,恼怒道:
“好你个司徒兴,被本公主拆穿你的真面目了吧?你们都看到了吧?司徒兴,忤逆犯上,杀害异王,嫁祸他人,如今被本公主揭穿后,恼羞成怒,刺杀本公主。速将他给我拖下去,现就地施法毁其元神,速去行刑!!”
被如此当众定罪,司徒兴自是不服。
“冤枉啊!公主如此颠倒黑白……是要视异界法纪纲常于不顾吗?”
“本公主念在父王生前对你青眼有加的份上,只赐你一人速死,若是你再敢胡言乱语的,当心本公主下令灭了你们司徒家满门!你最好识相些,否则,就不只是你一人被法灭这样简单了。”
说罢,司琴杨杨忙冷着脸挥手示意,命异兵将其拖出了殿外去。
直到殿内异兵尽数退下后,她这才将一直捂着伤口的手松了开来。
那伤口不深不浅,却也流了不少的血,染湿了衣袖。
“公主受伤了?要不奴婢帮您包上吧!”
婢女刚一入殿内,一眼便瞧见了杨杨公主手臂上的伤口,忙焦急上前关切道。
“无妨,一点儿小伤而已。季衫可起了吗?速去准备些早膳过去,送到他房里。”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季衫,只要他好好的,她便心满意足了。
对于司徒兴,她也只能默默在心里,道一声:抱歉了。
因司徒兴已经以凶手的身份,被正法了,赫连希便也很快顺理成章的从狱中被释放出来了。
而当司徒兴的肉身被送回到司徒府上时,已经是晌午时候了。
听闻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刺杀异王,而被处以法灭之刑的时候,赫连胭当即便晕厥了过去。
司徒夜更是一瞬间,潸然泪下了。
“各位爷,是不是这其中有何误会啊?我儿怎么……怎么就成了谋刺异王的嫌犯了呢?”
“司徒老爷,令公子的罪,是杨杨公主亲自判定的,若有何疑问,您到不如直接去宫中问公主殿下!”
说罢,那异兵首领也不等司徒夜再开口,转身便招呼着手下,迈着嚣张的步伐离开了。
良久后,待赫连胭再次醒来时,忙又跑去了司徒兴的棺椁前,扶着棺木不断落下泪来。
“兴儿啊兴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她自己的孩子,她当然相信,兴儿那么懂事听话,是断不会做出弑君之事的。
伸出手抚上了司徒兴冰冷的脸颊,赫连胭一颗心都跟着碎了。
“娘亲,您别难过了,当心身子啊”
问询自闺阁步出而来的司徒,一见到自己的母亲如此神伤,忙跟着上前,不断安慰道。
待其斜眼瞥见兀自望着一个方向出神的某乖时,忍不住便挂着泪上前,冷言讽刺道:
“亏得司徒兴平日里一口一个长姐的,同你那般亲热,如今他遭此不幸,你却连一滴泪都不曾为他掉,当真是冷心冷肺之人!”
“那如你这般为他假意挤出两滴泪水来,便就不是冷心肠了?”
她方才一直在思考着,赫连希一事到底是谁告的密。
如今司徒再次站到她面前时,那熟悉的味道又再度钻入到了她的鼻腔之中。
晃神间,她忽然一把上前,狠狠攥住了司徒的手臂,冷着脸低声呵斥道:
“是你告的密?是你告诉南宫啸将军,赫连希是凶手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