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看法的人显然不在少数,兰璟瑜的一个同伴当即就开起了玩笑:“看了这
么多场比赛,还是第一回瞧见如此登对的对手,璟瑜兄这下子恐怕要惜香怜玉了。”
另一人也挤眉弄眼起来:“那是自然,如此娇滴滴的美人,有谁舍得辣手摧花?何况还是璟瑜兄…”
其中一人却从兰璟瑜的脸上看出来一丝端倪:“休得取笑,没看见璟瑜兄神色如此严肃么?”
“咦,还真是,璟瑜这是要真打呀?他怎么突然改性了?”
这些议论如风过耳,台上的兰璟瑜虽然也听见了,但此时此刻他的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肃穆,号牌检查完回到手里后,他就十分郑重对那少女持剑行礼:“在下兰璟瑜,请姑娘赐教!”
“兰公子请!”少女忽闪忽闪了几下大眼睛,而后两眼一弯,起了一个剑诀,一道秋水般的流光立时向兰璟瑜疾射而去。
兰璟瑜往后略退半步,回肘御诀,当即迎上。
两道剑光霎时犹如两条游龙般缠斗在一起,又似一对蝴蝶在花间疾舞,不仅颇有旗鼓相当之势,更因双方的剑法都轻盈光明而别有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美感。
洛北北一心二用地一边注视着擂台的情况,一边分神留意那个抱剑的婢女。
只见她目光极为专注,眉头紧紧蹙起,似乎有些不赞同少女决斗地如此光明正大,一点小花招都不使。洛北北忍不住有些担心,欲待提醒兰璟瑜小心有诈,又怕冒
然传音反而会影响他的心神给人可趁之机,只能被动地继续观望。
随着时间的逐渐延长,少女的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但到底还是不曾使出什么狡诈的花招,最后反而像是暗中被分了神一般,一着不慎就被兰璟瑜挑飞了飞剑,并抵剑在喉。
“多谢姑娘承认!”兰璟瑜的剑尖只是一点就立时收了回来,极为有礼地拱手。
少女似有些懊恼,红唇忍不住嘟了嘟,又咬了咬,而后有点赌气似的道:“我没有承认。”
说着,立时纵身跳下了擂台,也不理那婢女,有点儿气嘟嘟地独自往外走。
兰璟瑜望了一眼她的背影,旋即就转头向洛北北望来,目光中充满了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