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运东他们现在就是一群刚刚从国内飞过来的喜鹊体育的员工,拿着工作签证,以后就长期派驻在喜鹊集团诺茨郡俱乐部公干了。高婉作为员工子弟,直接在诺茨郡中学入学,好好复习准备考取英国大学,而高耀乾,虽然也入了诺茨郡中学,但他的正式身份,是诺茨郡曙光青训营的小球员。
这是除了黄苗之外,诺茨郡曙光青训营的第二个中国孩子。
年龄优势摆在了这里,拿到永久居住权或者在青训球员连续参赛三年以上,就不需要受到劳工证的限制了,如果高耀乾需要比赛机会的话,完全可以放到萨顿联这支英乙卫星球队去,不过现在,比拉教练的建议,还是让他在青训营里好好呆着,这个孩子的位置还不能确定,技术和基本功还需要好好打磨。
夺冠后的第一时间,魏勋就和科林、乔治亚、格兰特父子等诺茨郡俱乐部的老人,前往诺丁汉大学皇家医学院看望自己的“英国父亲”,德里克帕维斯先生。
岁月在帕维斯的先生的脸颊上写满了斑驳的印迹,此时的他,比三年前魏勋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苍老太多了。也许诺茨郡就是老人强撑着的唯一动力,现在这副担子,也交给魏勋了,这几年,魏勋把诺茨郡带得越来越好,老人的身体却反倒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之前,魏勋总是会抽空到帕维斯先生的家中做做,陪着老人家聊聊天,帕维斯先生无儿无女的,只有一个老伴儿,后来自己的爷爷魏安国来了,两个人年龄差距不算大,虽然语言不同,揣个翻译,玩点象棋、国际象棋,打打扑克什么的,倒也是非常愉快,相得益彰。
但是之前忙着夏季转会,魏勋有段时间没有去帕维斯先生家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爷爷告诉自己这个消息,魏勋下次去帕维斯先生家里的时候,怕是遇不到人。
按理说手术很成功,可帕维斯先生就是没有醒过来,魏勋紧紧地握着帕维斯先生这支布满了针眼的手。魏勋是在看一次清朝人吸食鸦片的照片展览的时候,才第一次从图像上看到了什么叫皮包骨头,什么是骨瘦嶙峋。
什么是冰火两重天呢?
曼联球迷在赛前、赛后的感受,诺茨郡球迷在赛前、赛后的感受、帕维斯先生的老伴儿在先生手术后的感受,以及魏勋得知手术成功,但先生却一直昏迷着的感受,大抵,都属于这个范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