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邵延的性子傲慢不逊,从小就不好管教。
“唉”皇甫英明无奈叹道:“邵延何止顽皮?他是顽劣!虽然他是朕的儿子,但这孩子的性子朕再清楚不过了。神武,你可知朕为何迟迟不立太子?”
皇甫神武毕恭毕敬道:“臣弟不敢妄加猜测。”
“罢了,朕也知道你心里有数。”皇甫英明又是一声叹息,自己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适合储君之位,每当想起立储之事,他便头疼。
“邵延高傲嚣张,性子顽劣。邵祺不问政事,整日只知闷头作画。邵贤因病痴傻,朕对他别无他求,只要他能平安度日便足以。邵宸倒在朕面前表现得积极,可性子终究没有那般沉稳,朕膝下也只有这四个儿子,眼看他们都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朕时常担忧,倘若朕百年之后,这天朝国的江山又该由谁打理?”
皇甫神武抱拳道:“皇兄,臣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甫英明:“但说无妨。”
皇甫神武:“二皇子生性沉稳,又饱读诗书,若皇兄有心,大可以好好栽培他。”
皇甫邵祺长年深居宫中埋头作画,不像皇甫邵宸那般时常在皇上面前积极表现,在东方碧凝被斩首之前,皇甫邵祺的品德、武功、学识都是这几位皇子中最出色的。
但好景不长,在东方碧凝去世之后,皇甫邵祺也跟着消沉起来,连他醉心沉迷的武功都放弃了。仿佛在他心里,功名利益皆为粪土,只有他的画才能伴他终生。
“朕又何曾没有想过?多年前,朕便想培养他为储君,当年,太后极力反对,她说邵祺的母后为皇室蒙羞,若立他为太子,恐怕众臣不服,可朕一直谨记太上皇的教诲,这皇位是能者居之,当年犯错的人是碧凝,并不是邵祺,所以,朕也想过好好栽培他,可邵祺已经婉拒朕数次,朕也不再想为难他。”皇甫英明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长叹。
“珍妃和贤妃的母族都家世显赫,可邵延心高气傲,邵贤又痴傻呆滞,若邵贤是正常人,那该多好。”
皇甫英明还记得,儿时的皇甫邵贤聪明伶俐,可惜在九岁时不慎失足落水,被救上来后连发三天高烧,不幸烧坏了脑袋,不然,在贤妃的悉心教导下,他定是可塑之材。
闷闷不乐的皇甫英明一直在唉声叹气,皇甫神武出言安慰道:“皇兄,秋猎一年一次,可千万莫被烦事扰了心情。”
皇甫英明点了点头,道:“皇弟说得对,出来游玩,自然要把烦心事给抛之脑后。”
话是这样说,可又有谁在面对烦心事时能瞬间豁然开朗。
……
一炷香时间后,大伙儿终于到了山顶树林,这清城山被重峦叠嶂的山峰围绕,众山接连一片,四处翠峰叠映,草木葱茏,山间偶有大雁飞过,周边的林子里也生着不少野物。
众人下了马车,大家纷纷忙碌起来,男人们负责到林子里打猎,姑娘们负责搭炉生火,好让男人们打来的猎物能直接下锅。
皇甫英明身手矫健,他翻身上马,手持弓箭,意气风发,似是找回了年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