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霖低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监室里出了问题,按理说牛致胜这个管教进来本该是先找号头问的,可牛致胜没找卓霖。
如果找了,那就是故意在给卓霖出难题。
实话实说花吹雄肯定要受惩戒,这个梁子算结深了。
而且这些犯人终归对于管教还是有些抵触情绪,就像老师与学生的关系。
举报了花吹雄就是在打小报告,这会落下管教狗腿子的恶名。
现在牛致胜没提卓霖,花吹雄反倒把事推到卓霖头上,这就是摆明的在施难了!
牛致胜眉头紧蹙,回头看着卓霖。
凭心论,他不希望卓霖举报花吹雄。
管十几年的犯罪嫌疑人,他太清楚这些人的所
思所想。
在监室里遇事不讲方法,只讲条例原则,那样的结果只会让矛盾升级恶化。
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惩戒花吹雄。
单靠惩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好的方法是化解。
所以他才直接去找上花吹雄。
这样的老油子,这样的状况下,随便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大家面子上都好过。
管教二字不只要管,还要教。
具体的问题,可以私下里慢慢解决。
可现在花吹雄这根老油条竟然给出了最不识趣的回答!
卓霖放平了冯大刚,为他活动着双臂,又揉着胸口。
冯大刚轻轻呻吟了一声,总算回过了劲,软绵绵的躺在铺上。
他看似双眼紧闭,其实却是眯着眼在看现在的
状况。
卓霖就盘腿坐在冯大刚身边,把这点小聪明都看在了眼里。
“报告管教,17监室整个上午都在背监规,他可能是坐的太久,还有低血糖,所以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晕过去了。
您过来之前我们一直在给他做急救,现在去医务室输点葡萄糖应该能缓过来。”
卓霖悄悄身手掐了一把冯大刚肋下软肉,这家伙再也装不下去。
“呼”的一下猛然坐了起来,这一下才是真的动作太大导致脑供血不足,软绵绵的直倒在卓霖腿上。
牛致胜走到冯大刚面前,看着他的脸一边带着巴掌印,另一边血肉模糊一片问道:“你们当我好糊弄吗?”
“刚才情况太突然,下手猛了点,不信您可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