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认为已经非常了解卓霖，拥有心理学高等专业学位，自认天才的罗旭湘都是在经历了疑惑之后，才理解卓霖听到钱慕行另有死因之后的反应。

当你做好了一切牺牲的准备之后，去做了一件有去无回的事之后。

突然有人告诉他，那事其实跟你并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意味你的牺牲和经历过的苦难其实都是无谓的！

迷惘、失望…

那份痛苦旁人是难以理解的！

“好吧，你赢了，我向你投降，我收回刚才对你的心理诊疗已经有成效的话，下次的诊疗内容中或许还应该加入战争创伤后遗症的内容，你的存在是对这世上所有优秀心理医生的挑战！”

罗旭湘无奈的对卓霖露出了苦笑。

“说下去…”

卓霖迎着李全才递上的打火机，点着了嘴角微微颤动的香烟。

“是我的错，我用了错误的表达方式，准确的说即使你没有开枪，钱慕行也死定了！”

手记中罗旭湘的脸不断放大，他凑近了手机似乎更想要观察到卓霖所有的细微反应。

但结果让罗旭湘很失望，卓霖没有他想象中的如释重负，他只是将刚才涌出的负面情绪慢慢的消化掉，整个人显出了违背常理的淡定。

“虽然我还没有搞清楚，你这样的人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来迅速缓解不良情绪，但幸好你没有表现出不满或是兴奋，不然我可能会把你当做一个具有潜在杀人嗜好的变态。”

罗旭湘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现在不是你给我治病的时候，我想听重点，能让到现在还滞留京城的原因。”

卓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罗旭湘。

迄今为止，卓霖与罗旭湘之间的消息互通都是通过大黄。

明知是要命的旋涡，还愿意陪兄弟一脑袋扎进去的人。

会为陪女朋友去京城见家长，而致兄弟安危于不顾？

“尸检！赵猛失踪的那晚我为钱慕行做了尸检，发现他的尸体有中毒迹象，而且不符合我见过或是知道的所有中毒迹象，龙德的条件有限，所以我采集了组织样本来京城做样本分析，你绝对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罗旭湘长出了一口气，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口气说出了三个字——五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