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论本心,潘娇娇倒真想让发疯杀人都带着青春气息的渔娘出这个丑。
她怕的是自己走不出海韵街!
帮渔娘解开捆着手脚的床单,从床缝扯出还能遮身的内衣。
殷勤到这个份上,为的也都是让渔娘别再用那种要杀人的目光盯着她。
见识过渔娘发疯的人都会跟潘娇娇做一样的选择。
直到渔娘从床上坐起来,眼里的杀机变成了不屑,好整以暇的穿起衣服,潘娇娇才开始有心情考虑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卓霖,去哪儿了?
渔娘前脚进了卫生间,后脚才进到房间里的翁青桐和老噶犇,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满房的狼藉!
透明玻璃隔出的卫生间里刚刚打开水龙头,站在镜子前,衣不蔽体、精神萎靡的年轻女孩儿!
透窗而入的海风,打碎的窗户玻璃,断开的窗户栅栏!
此情此景,是个人都会联想到一个直观的答案。
卓霖破窗跑了,而且还是在对渔娘施暴之后!
但这些事发生在现在的卓霖身上,又让人觉得不合逻辑。
尤其是刚刚在车里才听过翁青桐那一番识才高论。
潘娇娇是真的真的很想把渔娘拉出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可她还真做不出这样的蠢事。
翁青桐突然就干咳起来,自己锤着后背一副经不起折腾的老迈样子。
潘娇娇忽然又尽起了情深义重的金兰妹子该尽的义务。
扶着翁青桐蹚过地上的狼藉坐在床边,锤起后背嘘寒问暖。
事是跟大家都脱不了干系的事,可发生在谁的地头还得谁来主这个章程。
轮椅就在卫生间门口,当事的人就站在三尺之外。
老噶犇满脸通红,梗着脖子顶着脑袋,连两只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咣咣咣…”老噶犇持着长烟袋锅狠劲敲着房门,扯着脖子突然喊了起来:“人呢?都他妈死绝了?给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