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秘转过身去，眼角流露的一丝轻蔑都被刘铭善看到了眼中。

刘铭善额头的青筋都暴鼓起来，这个眼神让他又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上。

他和高大秘一起走出当时市局一把手，他们那个可敬老领导的办公室时，高大秘最后留给他的就是这样一个眼神。

“你这个人，坏事就坏事在太虚伪，我认识你十几年了，到现在都还给自己包着一层坚持原则的外衣，你要知道正面形象能给你的仕途加分，可过度正面的形象同样也能毁了你的仕途，这才是为什么你等了八

年才等到这个机会的原因。”

高大秘幽幽然看了刘铭善一眼，抬脚走到刘铭善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他抬起双脚，黑亮的皮鞋径直搭在办公桌上。

“你什么意思？”

刘铭善走到窗边沉声问道，他不愿回头再去看高大秘一样，因为他心里的隐忍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刚刚听到的消息过于震撼，也许他已经起了送客之心。

“做人何必这么爱面子，面子能让你当上局长吗？你得明白是当上了局长你才能有面子，不然就像刚才那样，连你的手下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高大秘探身敲了敲办公桌，咄咄逼人的气势隔着几米的距离都几乎逼到了刘铭善的脸上。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刘铭善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