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流着鼻涕,欢笑着接过了酒壶,放在黄鹤的位置上:“贵客,这是你的!”
黄鹤轻笑着看着桌子上的酒壶,鼻翼却不为人注意的抽动着,嗅了嗅空气里的酒味。
身为官府四处张贴告示,却是拿他没办法的悍匪,黄鹤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辨认毒物的办法。
却见他笑道:“都说谯国黄酒甲天下,我却是不曾尝过本地的土酒。”
与他对面的许利开口道:“贵客也不早说,不然,我们就送一壶过去了。”
他说了一句,然后自夸道:“我们许家的黄酒,虽然没有水家酒那么出名,但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贵客尝尝!”
黄鹤将鼻子凑到酒壶口,仔细嗅了嗅,见到并无怪味,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笑道:“嗯,不错,许家酒水的气味很正!”
他拿起杯子,倒了小半杯,然后用舌尖卷了一点,仔细的感受着,发现除了酒水的味道之外,并无别的气味,顿时放松下来。
”水家的酒水,我在外郡的时候,倒是喝过!“
黄鹤对着许利笑了笑:“依我看许家的酒水不比水家差啊!”
念零一浑身一紧,心道:坏了,自己竟然忘记了,许家酒因为酒曲通常放的多,因此虽然烈度比水家酒高,但是酒水却略微带着酸味,而水家的酒,是没有这种味道的!
再则,水家的酒水里面,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喝起来有着一种粘口的感觉。
而其他的人家,自然是不知道这个配方的,是以,便是没有了这个口味!
也就是说,只要是这人喝过水家的酒水,自然是一口就能辨别出来这正是水家酒才有的味道!
刚才,他将水潋韵给的窖池头酒,放在了黄鹤的酒壶里,这人只要是喝过了水家的酒,就能够品尝出来!
“客说笑了!”许利捋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须,轻笑道:“我许家的酒水却是不如水家美酒的!”
许利说的是真话,而黄鹤则以为许利是在谦虚呢,毕竟这是一个讲究君子谦谦的时代。
“许老太过自谦了!”黄鹤笑了笑。
听到黄鹤这么说,许利竟然自得的捋了捋胡须,颇有一份与有荣焉的样子。
许利的这番表现,倒是让黄鹤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