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里的参考阅览室后才发现,里面坐着的大多数是考生。
但到这时也顾不得多想,只有临阵突击,多多益善。
复试前连续高温,薛德珠为纪良买了一架华生牌台式电风扇,那还是通过托了熟人在二商店买到的。
晚上在斗室中复习,有风扇降温,在当时已属异常优越。
纪良回来跟薛德珠一家讲复试的事情。
到了复试那座位前没有桌子,只有一块翻起来的搁板,写字很不方便,有的搁板还吱吱作响。
幸而那气温不是很高,很多人集中在礼堂内还不算太热。
主持的老师宣布:“现在开始考试。”各系的监考老师给考生发下试卷,并在周围巡察。
上下、午各考一门。
如果题目中没有什么意外,考下来自我感觉还不错。
走出考场,见外面等了不少人,都是考生的家属。
有一位女士手持保温瓶,里面装着冷饮;
有的立即送上毛巾、扇子;
有的问长问短。
这也难怪,听好几对夫妇将夫妻团聚、另谋出路的全部希望寄托在这次考试上,能不格外重视?
第二是导师面试,五位考生会齐,导师精神很好,声音洪亮。
他很随和地问了纪良的经历,然后问他看过什么书,对什么问题感兴趣。
其他还谈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但从以后他们五人都被录取看,大概主要是了解他们的情况,而不是严格挑选。
十月下旬,纪良到北京的学校报到。
他给薛德珠两口子写信,搬进邻七号宿舍楼110室,同室六人。
但无论从年龄,还是所面临的学习任务,他暂时都是最落后的。
外语水平很低,必须恶补。
每熄灯后,他就到走廊里读外语。
与厕所相通的盥洗室里,会看书到后半夜。
他还,每当这个时候,特别想念薛德珠家里的那张写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