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雪,别出门了。”
薛余笑了:
“妈,爸,还当我是个三岁的孩子?”
这个正月里,充满悲伤、兴奋、焦虑和躁动,冰灾在元旦之后。
雨雪和低温持续,整个南中国如同冰窖。
如刀的严寒把汽车,树木,电杆、楼房刻成一座座冰雕。
随之而来的是,断水,断电,断路,房屋倒塌。
南方人从最初的新奇、兴奋,跌入情绪谷底。
春运的火车滞留在铁轨之上,如同失去气息的长龙。
车厢内的乘客们焦灼不安,饥饿难耐之下,他们不得不花80元的高价,购买一盒无水可泡的泡面。
薛余亲眼目睹,百万人滞留在广州火车站,从天空俯瞰,如同蠕动的蚂蚁。
他们焦灼恐慌......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四月里,薛余踏着春歌,结束了,断断续续,但为时也有几个月的旅行,回到了家里。
江东走在市宾馆里,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上,一点声息都没有。
偶然遇上个把的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然而,他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到了房间,正常用卡开着锁,可是无论如何还是打不开。
他拧了几次,顺时针拧了一圈打不开,就逆时针拧。
可是,还是没有打开,折腾了一阵子之后,他放弃了。
沿着长长的走起路来悄无声息的走廊,来到电梯前,来到一楼的服务台。
“东舅,您怎么在这?”
“甄妮?怎么,你来了宾馆了?怎么不在干校工作了?”
江东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和眼前的一个细高个的女孩子打着招呼。
“我一直住在这里的。”
“海选过来的!”
旁边一个宾馆的老服务员向江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