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所谓的矿区和农村相距并不遥远,甚至可以说矿区中有村庄,村庄旁有矿区,但是矿区和农村的局面还是不一样的,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
尽管以貌取人不可靠,但是从衣着和相貌上还是能大略地判断出这个人是矿上职工还是农民的。
他们的模样都黑,但是黑的方式不一样,农民的黑是太阳晒的,矿工的黑是煤粉染的。生活中的农民一直是劳动着的穿着,生活中的矿工是休闲者的打扮。
农村的小学自然也和煤矿子弟学校不同,鲁村小学的教室和办公室都是平房,甚至连院墙都没有。来报名的家长和孩子的穿戴也和矿区的家长和孩子不一样。
他们很快找到了鲁村小学校长鲁中玉的办公室。刘春富嘱咐雷鸣在门外等着不要乱跑,才敲门进去。
鲁校长很热情,不等刘春富开口,便主动提起了孩子上学的事情,看来煤矿子弟学校的李校长已经打了电话过来。
刘春富又简单地将雷鸣的情况说了一遍,鲁校长对雷鸣的遭遇表示了充足的同情。
然后鲁校长也把真实情况告知了刘春富:“没有户口是没法取得学籍的。如果只是旁听也是可以的,但是以后要上初中的话必须有学籍才行。”
“先让孩子上着,能学知识就行,至于户口和学籍,我以后再想办法。”户口和学籍是大事,以刘春富的能力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雷鸣已经九岁了,必须得先到学校学知识才行。
当一切都谈妥的时候,刘春富看看敞着一条缝的门口没人经过,悄么声地将购物卡放在了鲁校长半敞着的抽屉里。
鲁校长慌忙站了一起,从抽屉里拿出来要塞回刘春富的手里。刘春富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能让孩子上学,我们很感激了,只是表达一点心意而已,以后孩子还需要鲁校长多多照顾呢。”
鲁校长的手就软了下来,购物卡就顺势落回了抽屉里。刘春富朝门外喊了雷鸣一声,雷鸣应声进来,很主动地喊了一声“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