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子的眼神凌厉，深深呼吸之后，才缓缓平静：“我在这里是因为吾主和神女大人他们的夙愿，如果世界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旅行契约里的内容。”

他看着金色雷霆，金色雷霆中似乎也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渐渐的，金色的光辉变得明亮，红发男子的眼神中出现意思奇异的色彩：“还是想要尝试吗？如果你无法得到雪岸的认可，你所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消失这一代价，你确定你做好了准备吗？你的动力到底是什么，要知道，你是器灵，就算千百年之后，你也不会消失，但是你现在的决定，和可能会让你在这个世界的痕迹消失。”

轰隆一声，电闪雷霆。

漫天的雷海让红发男子的脸无比清晰，这样的光可比白天的太阳要凶狠太多。

他渐渐笑了：“也罢，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便推你一把。我无法做到的事情，你想要证明给我看，那就去吧。”

淡绿色的长剑缓缓落下，空间改变，长剑和雷霆全部消失，一切又都恢复了半个小时之前的样子。

一切没有发生任何波澜，似乎金色雷霆和淡绿色的神剑本身就不存在一样。

红发男子的身躯渐渐透明，走过层层门户，那些门户上的光膜对他来说如同一张张白纸一样没有阻碍。

“在我的身体里设下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尼古拉斯，你果然在警戒我？想把我一直留在这里？当年你让那些空间魔法使锻造这些结节的时候恐怕就没安好心。”

他的神情有些疲倦，脸上没有朝气，一点也不像此时他少年人的形象，反而老气横秋。

“如果他是这样，那么艾格尼丝大人你呢，你又在想什么？”

红发男子看着眼前的里昂和一边睡着的娜说道：“难道连你都对神族没有了感恩之情了吗？”

他的手缓缓摸着里昂的脸，在他的眼里，似乎有大千世界一般，有着常人难以领会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