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拂眉头一皱,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宓凝的手背,“看来你们过得太舒坦了。今日,本座便来添添堵。”
众仙懵懂又恐惧,不知此时是该插话还是逃跑。转眼一看那些玄黄人把广场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包围,任何人只要是稍有异动便会立即被射杀。
和冷眼瞧着披拂自从把宓凝收在手中,那种邪魅狂狷的气质倒是褪了不少。想来这个女人便是他的弱点所在,一会儿若是真动起手来,或许可以利用宓凝拼死一战。
沉粼拨开身前卫兵,拉起和,走到披拂跟前四人对峙,“没想到。堂堂危戈不涅的雇主也会受人所迫,甘为旁人傀儡走狗在所不惜。披拂,你可真是活得越来越光彩了。”
和知道他在暗喻对方扮成寺主、在匣子窨替零九六杀死四人的事。披拂身后那四名护法女闻言一怒,手指猛抬便要朝沉粼招呼过来。
不想披拂淡淡挥了挥手,“本座行事坦荡,做过的事情也绝无反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本座也不能免俗。零九六的善恶与本座无关,只要他能叫本座的美人复活,当牛做马又有何妨?”
和未曾料到披拂还是个情种,可说话之时,宓凝犹如一尊蜡像般静立,沉静的脸上竟没有一丝波动。
沉粼反唇问道:“你一定要与他狼狈为奸吗?”
宓凝不屑地甩了沉粼一眼,随即不耐烦似地看向披拂。后者敏锐地感到美人的目光,阴森森地笑了一笑,“你觉得呢?若是本座将您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和姑娘横刀夺去,你又待怎样?”
说罢用权杖轻挑和下巴,一脸玩味的神色。和见他陡然提起自己,刚要开口,见沉粼目光陡然阴鸷起来,一把格开对方之权杖,“妄想。”
和正色道:“雇主大人,上清与危戈不涅的恩怨早已在五百年前了结。今日寿宴之上横加刁难,是也想趁火打劫吗?”
“不错。”披拂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太子楼澈死在了噩巅,你们这些上清忠诚的子民,是不是也该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