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修微抿一下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一个声音调侃着道:“当然喜欢,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呢!”却是方阳推开半掩的门,闪身进来。
“你小子,耳朵伸得够长!”严以修斥道。
方阳也不介意,笑嘻嘻地和严父严母打过招呼,在位置上坐下。
服务员上完菜离开,面对满桌佳肴,方阳却意犹未尽,继续添油加醋地向严父严母告状,眉飞色舞地描述,严以修如何在机场接机时,从短短的视频片段里看出端倪,怎样心急火燎地驱车离开。
他的描述虽夸大其辞,但所说的,又都是当时事实,严以修就算要反驳,最多也只能驳一句“没那么夸张”,他干脆也不说话,低头默默夹菜。
可这一次,方阳添油加醋的表演功力,竟远大于平时,严以修实在听不下去,不声不响地取过他面前餐具,叫来服务员一本正经地吩咐:“撤一套餐具,某人不饿!”
服务员微微有些惊讶,但还是接过餐具转身准备离开,方阳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空空如也,而他一直忙着说话,手上竟然连筷子都没拿。
他忙跑过去从服用员手里抢回餐具,无语地看着严以修:“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有话说就没饭吃,先吃!”
说着,夹起一口菜塞到嘴里,边嚼边道:“叔叔阿姨,我一会儿再讲!”
有方阳在的地方,气氛总会活跃许多。他匆匆把自己填了个半饱,随即有恃无恐地把筷子往边上一放,继续有说有笑地聊起来。
几盏茶后,严母爱子心切,不禁问起叶梓慕的情况。方阳把手一摊,指向严以修,示意由他来回答。
严以修微怔,一时竟有些为难:“她……挺平凡的,但也很特别;性格有些鲁莽,但有时也很细心;没有古典意义上的端庄秀美,但……”
话没说完,方阳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睿智如他,竟也会在向父母介绍自己喜欢的女孩时,如此纠结反复。
简单的几句话,连严以修都发现矛盾重重。他担心自己对叶梓慕评价太高,到时母亲见到后,会产生心理落差,可每说一句评价稍低的话,又不自觉地替她辩白。
倒是方阳看出他的心思,接过话头,朝着严母道:“其实在他眼里,那小丫头怎么着都是好。”
严以修百般无奈,方阳却看热闹不嫌事大,接着怂恿他把叶梓慕叫来,让严父严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