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毛狼脸色铁青。
疤面狐喝止了他们的争吵,“今天你们是来互揭老底的吗!有考虑过维克托先生的感情吗?!”
截尾羊拍了拍人面虎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些。
坐在维克托身旁的艾莉莎,抱紧怀里的黛米,忍不住啜泣起来。
黛米嘴唇抿的极紧,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不停给妈妈擦泪。
母女二人的反应冲淡了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
无毛狼和人面虎低下头来。
维克托指尖轻敲桌面,一双流溢着悲伤的蓝眸和脸上略显杂乱的络腮胡,令他看起来有些心力交瘁。
“你们是我的前辈,为‘仁慈’做的事比我要多的多。”
“我相信,你们不会背叛“仁慈”。”
“当务之急,是找出破坏葬礼的幕后主使。”
“教他冒犯我们的代价是什么。”
他抚摸着黛米卷曲的金发。
嘴角微抿,有些哆嗦。
凝滞的双眼,一眨不眨。
沉默中,哀伤蔓延开来。
截尾羊等人看到了他眉眼间流露出的痛苦和悲伤。
停顿片刻后,维克托的话语逐渐变得笃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定要给我和我的家人一个妥善的交代。”
离维克托最近的截尾羊,马上恭敬地询问道:“您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其他人跟着表态。
维克托能在短时间内晋升至如今的地位,必然以自己所爱的亲人支付了高昂的代价,他和他的妻子艾莉莎缺失的手指就是明证。令这样一位不惜让自己深爱的家人经受痛苦折磨,也要在权力之路上继续攀登的丈夫和父亲,在得到权力的第二天,便遭受无法安葬生父的侮辱,打击可想而知。
“毫无原则的仁慈,只会让我们的对手为所欲为。”维克托一字一句地说道,骤然腾起的怒火俨然已是压制过的程度,却仍显得威吓力十足,“告诉我们的对手。”他用手帕擦拭起黛米的眼泪,“我,维克托洛伦佐的原则。”
“告诉他们,我奉行的‘仁慈’,是什么模样。”
撑伞的看门狗朝坐在酒吧各处的狗头人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面无表情地对截尾羊等人说道:“以‘仁慈’和维克托洛伦佐的名义,肃清你们的敌人。”
脚步轰鸣而来。
断角牛等人惊愕地看向离自己最近的狗头人。
他们较之其他狗头人明显更加强壮!
几乎比得上一流的黑铁级猎罪人。
数量...足有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