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骁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苏棠攥成拳头的手渐渐松开，但掌心中仍是留下了一片血红的指甲印。

陆怀骁瞟了一眼这印子，眉头不留痕迹的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

苏棠冷静下来，重新看向场下，却见韩志天虽衣冠整齐但精神却极为糟糕。面上皆是未剔干净的胡茬，显得他的面容老了十几岁。

他的脸也消瘦了许多，颧骨微微凸起，眼眶下是深深的黑眼圈，像是好几日都未曾合眼睡过好觉一般。

苏棠原本愤怒的心情顿时被好奇所替代，看他的这幅样子这几天应该也受到了不少的罪。

而且看起来是比她在悬崖边上所受到的痛苦更为严重，否认像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又怎么会显得如此憔悴？

苏棠扭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陆怀骁，眸中充满了探究的神色，“你……”

“嗯，怎么了？”陆怀骁也回过头来看向她，眼底是极为明显的宠溺，声音温柔。

“韩志天……是你帮我教训的吗？”

会帮自己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让她直接联想到的只有陆怀骁。

更何况当时在悬崖上，与韩志天有着交集，对他结下深深仇恨和厌恶的人，也只有她和陆怀骁两人。

像纪平章等人，估计也只是今天才了解到她受伤的事情，又怎么会帮她出头？

“你猜呢？”陆怀骁捏了捏她的手，不置可否。

“除了你还有谁？”苏棠见他是这幅表情，微微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怀骁瞟了一眼被告席上的韩志天，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他扭头看向苏棠，眼中的冷意被宠溺的温柔所替代，全然没有刚才狠戾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