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看上去不再那么狰狞可怖，但比起常人，还差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韩舒雅目光淡淡地迎上李妈的眸光，笃定道：“穆子衍来了？”

李妈点头，快步走到韩舒雅面前，“他每天都来，应该是打定了主意要见你一面的。”

韩舒雅神色依旧淡漠，“他坚持不了多久的，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怎么可能将时间继续浪费在这里。”

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穆子衍的坚持显然已经超出了韩舒雅的预计。

韩舒雅相信穆子衍不会透露她的事情，可他执拗地要见她一面，让她心情有些复杂。

李妈犹豫了，“小姐，可这都是第三天了。”

韩舒雅望向李妈，“李妈，你有话就说吧。”

李妈心思定了定，一鼓作气地说道：“我让人查了一下，穆子衍到美国是没有什么工作安排的，他更是找了一个借口过来一趟，应该就是冲着小姐你来的。

可国内的工作行程他早就定下了，他在美国待了三天，已经推掉了不少的工作，他在娱乐圈的口碑一直很好，他这么反常地推掉早就安排好的工作，也就打乱了合作方的计划，圈子里已经已经有些流言蜚语，对他来说不太好。”

韩舒雅的眸光微闪，“你让他离开！”

李妈知道韩舒雅对这些故人还是会心软，立刻说道：“小姐，该说的不该说的话我早就跟他说过了，他不肯走。”

韩舒雅望向墙边的落地镜，里面映出的身影离好看有相当大的一段距离。

车祸之后，她附近的所有镜子都被移除，现在做了手术，韩舒雅才又令人搬了一面镜子过来。

顶着这个样子去见穆子衍？韩舒雅薄唇抿紧，穆子衍曾经很喜欢她，她知道，虽然早就说明过她不会给出任何的回应，只拿穆子衍当一个朋友。

可是，被曾经喜欢她的人看见现在自己的模样，韩舒雅仍旧觉得心脏缩紧，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韩舒雅目光定定地望着镜子，反而是李妈已经不由自主地心疼了，“小姐，我去跟穆子衍说，让他离开。”

话落，李妈抬脚往外走去。

“李妈！”沈繁星突然开口叫住她，眸光落在李妈身上，依旧清冷无波，“让他进来。”

李妈愣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心疼起来，“小姐，你不想见他我们就不变，要是穆子衍还来，我直接报警！”

韩舒雅的心头柔软了一瞬，眸中也似乎有了一些温度，“李妈，让他进来吧，我也想知道，他想要跟我说什么！”

李妈顿住原地半晌，瞧见韩舒雅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才应了一声，抬脚出了房间。

房门在李妈的身后被虚掩上，韩舒雅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蜷了蜷，目光再次落在镜子上，片刻后，才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李妈快步到门边，穆子衍沉默地站在一门之隔的另外一边。

“穆先生……”

李妈劝他离开并非第一次，直接丢开国内的工作他确实顶着相当的压力，可这些压力比不过韩舒雅重要，所以，只要见不到韩舒雅，他绝对不打算离开美国。

“进来吧！”

穆子衍一愣，心头不自觉地涌入狂喜，舒雅终于愿意见他了。

李妈一张脸板着，打开了门锁让他进来，“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