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一直不明白，何谓道。

可是现在他隐约触及“道”的界限。

他此时看到的祸斗和空空的动作，都是靠自己想象出来的，再利用黑白气诀，将想象的空间和现实联系在一起。

辰风姑且把它称作“神识空间”。

在神识空间里，这里的辰风可以出现在这个空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干扰到这个空间的所有想象出来的事物。

也就是说在这个空间里，他就是自己的主宰，他可以强行更改这个神识空间的规则。

而整个世界，就是由各种各样的规则组成。

老爷子上次提到过，规则是一种道，但道不止是规则。

在辰风自己的神识空间里，他仿佛就是自己的“道”。

现实世界里，地上有重力，苹果只能往下掉。

但如果在辰风的神识空间里，他可以随意更改这些规则，让苹果往上掉，往左掉，往右掉……往四面八方掉都可以。

在这里，他主宰了自己神识空间里的规则，也就是掌控着自己所理解的“道”。

“这就是季阿公和老爷子一直说的，道要自己去理解的意思么？”

辰风不禁思考着。

季阿公上次和他说过，道只能自己去理解，听从别人解释的道，就不属于自己的道了。

难怪他们都没给辰风解释太多。

因为神识空间是属于辰风的，只有他自己悟出才有用。

“庄周梦蝶，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原来是这个意思。”

辰风越想心中越明悟。

庄周梦蝶，是一个人对现实认知的领悟。

庄周认为，无论是梦，还是现实，都只是人对事物认知的一种状态，无关对或错，当梦足够真实的时候，也可以把梦当作现实。

这种思想，从化窍期镇灵师的角度来解读的话。

梦，就是一种“神识空间”！

在现实中，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

而在庄周的神识空间中，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