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苏挽着蒋爷爷的胳膊,小孙女乖巧的样子真真的。
和身上一身旗袍真是不搭。
绿苏的亲祖父老早就上天享福去了。
祖母也常年在乡下老宅吃斋念佛的不往北京来。
因着母亲的关系和蒋家来往亲密,所以自出生起就和蒋清正亲。
“临夏那小兔崽子又在家捣腾游戏呢?你来了都不喊喊我。”
“我这不是亲自喊您来了嘛,前些日子表姑还和我叨念说表弟快毕业了让他进公司历练历练,逼得有些紧,严厉了些。这不今个儿周六学校放假,他就巴巴的跑您这放松来了。”
“昭舒对夏夏也的确有些严厉。”
蒋昭舒是临夏的母亲,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做事自成章法。
也比旁人更望子成龙,自然就对儿子的要求苛刻些。
绿苏故意把话题岔开,引着蒋清正和寂和说了好些话。
等到胡同宅子的时候,他对寂和已经是十分满意了。
跨过了门槛子,他还在说。
“这做金箔啊,有十二道工序,每道都讲究技巧。”
“基本功就是划膀子,这可是力气活,你们女娃子是不行了。”
刚进屋子,外面就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来。
蒋清正领着他们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里面昏黄幽暗,只有一盏橘黄色的小灯。
他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白炽灯亮了起来,屋内一片透亮。
寂和看过去,发现屋子里有个小炉子,木桩旁放着铁锤,工作桌上晒着乌金纸。
蒋清正搬出两把竹椅让他们坐。
“做金箔首先得配比,这配比的方子都是祖传不外露的,可惜夏夏也不爱弄这个。”
“配比完之后就是放进火炉子里化金条,克数都是有要求的,300克左右可以了。”
说完之后蒋清正又走到木桩旁坐了下来,拿起锤子,一起一落捶在一个点上。
“爷爷老了也划不动了,就给你们示范一下。这敲金条啊得敲得薄,一张金叶子可以裁成16个金捻子,指甲盖大小。”
“捻子做好后就要沾在开子里头,”
他走到工作台上,拿出做好的金乌纸。
“看,这好的开子啊打开得像螃蟹壳一样。”
“一开二坑三了细,这开子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