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和听肖凌讲到极乐鸟。这是没有双足的鸟,它横穿无垠的森林,广袤的高空。终不停歇。
她低头认真想了想自己对弋阳的感觉,他是一个妥帖细致的人,品性样貌俱佳。相处起来很舒服。
可他也是个麻烦窝。
肖凌说得没错,她不会为谁放弃自由。
寂和挺直了身子,礼貌的笑了笑,说:
“肖先生放心。”
他们刚说完话,弋阳就回来了。
“阿寂,我们先回酒店吧。”他对寂和说完,又侧头说,“肖凌,把车钥匙给我。你喊司机来接你。”
肖凌一脸无奈,把车钥匙扔给了弋阳。
寂和也不挣扎了,东西还在车里头呢。
她跟着弋阳出了酒店,往地下停车场去。
弋阳一路上都沉默着没说话。
等启动了车子,他把后座车门打开,用手护着寂和的头部“阿寂,小心车顶。”
寂和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也不讲话。
他们之间横着阿根廷的拉普拉塔河,河水静寂。
等到了酒店,弋阳也没说一句话。
他把寂和领到房间,就往隔壁房间走了进去。
寂和从背囊里拿出基础洗护用品,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正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晨暮就打电话过来了。
寂和按了接听键,那边就传来呼呼的风声,晨暮想来是开了窗倚在框上。
“寂和,你见到人了吗?”
说到这个,寂和就有些头疼。
“晨暮,你在做无用功。”
那边传来轻微的笑声,“我不认为这是无用功。”
“你的事情结束了吗?”
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失落低沉的回了一句:“早呢。他相亲了。”
听晨暮的描述,寂和可以知道那个男子三十来岁。
这样的年龄在那样的小县城里,才开始相亲有伴侣也算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