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鬼用弹弓打了只野兔子回来,准备剥了皮吃掉它,被长安拦了下来。
长安把疗伤的草药捣碎,敷在伤口上,缠上厚厚一层绷带。
我的兔子!长安你个王八蛋,敢在我鬼阎王嘴里夺食!
陆鬼整了整小心思,坐在长安旁边的小板凳上,笑眯眯的说:
“你把我兔子救了,我吃什么啊?”
长安把兔子抱在怀里,低头想了想,“嗯......昨天阿婆家的母鸡下蛋了,给你炒鸡蛋?”
滚!谁tm要吃鸡蛋啊。我要吃肉吃肉吃肉!
“好啊,那我要你亲手炒的。一定很好吃。”
陆鬼笑得俏皮更显颜色。
长安看了眼她,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高高兴兴的捡鸡蛋,炒鸡蛋去了。
凌晨四点的时候,寂和又梦魇困住了。
漆黑幽暗的地下室里,全是残缺的器官,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大火轰然而起,蹿到她跟前,尸油一滴滴落下,生出一张张吃人吐骨的鸡皮疙瘩脸来。
狠狠的咬住寂和的血肉,一块块撕扯。
等天初初起来,她发现自己置身半人高的铁笼子里。
笼子外面站着个老婆子,嘴下有个黑痦子,浑身焦黑。歪着头笑得诡异。
她旁边还有一个寸头女孩,太阳穴明晃晃的一道闪电伤疤。
女孩长得青面獠牙的,化成一滩血水,又生出无数张血红色的鬼脸。
朝她张开血盆大口生生的咬去。
寂和只觉得背部的经络,僵得要断掉,钻心的疼。
她顿时被疼醒,摸到自己脸上冰凉的泪水。
直起身子,挺得笔直。
寂和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才从床头抽屉里拿出烟盒来,点燃,猛地用力抽起来。
等烟盒空了,她看向窗外,天色也将大亮。
寂和把窗户推开,让清晨的风吹进来,凉凉的,带着竹叶爽利的清香。
她也许是病了,整日整日的待在阁楼上,也不太想吃饭。夜里还做噩梦。
长安上楼拉着寂和去看小兔子的时候,她起身猛地一阵晕眩差点摔下楼去。
幸好弋阳扶住了,“阿寂,我们下午去看看医生。”
寂和摆摆手,直接拒绝了。
“不用,就是有些低血糖。吃些东西就好了。”
弋阳本还想再说什么,长安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姐姐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