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拒绝。
再往里往深走了些段时间,他们在一大宅院停了下来。
弋阳扣住门环,轻敲了三下。
没一会儿就有一穿着汗衫书童打扮的人来开门。
“弋先生来了。”
“晚上好小余,我来接长安下课。”
弋阳带着寂和穿过小长廊往里面的屋子走去,那叫小余的人也跟在旁边。
“师傅交代过了,您今个儿下午落下的课赶明儿挑个日子补上。”
推开楠木松鹤延年木雕门,走了进去。
弋阳说了句,“照旧就行。”
小余让人奉上两杯祁门红茶,说:
“好,那您在这等着,我去瞧瞧下课了没。”
然后就下去了。
寂和托起茶杯,轻嗅,香气高醇,似花果兰香。
好茶。
三两杯品下肚,外头就传来细细索索的讲话和走路声。
忽的,耳房处木帘子上的青竹被撩开来。
长安弯腰走了进来。
“姐。”
寂和笑了笑,起身迎过去,把攥在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
“下课了?”
长安接过来,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含笑带羞。
“嗯。”
“那走吧,我们回家。”
摸了摸长安柔软的头发,弋阳接过他的被色小背包,顺手牵着寂和。
“回家。”
他们朝胡同外面走过去。
橘黄色的黄昏景象印在影子里,合乐祥宁。
长安开心吃着裹着糖衣的山楂,酸酸甜甜的。
晚上回去,芬姨就笑盈盈做好饭菜等着。
一连几天过去,长安每天和弋阳出去,也许是去学皮影戏或者去别处玩。
而寂和就忙着电影的事。
很快的,十一月十号来临。
寂和五点多就被唐菲的电话吵醒。
她从床头柜面上把手机摸了过来,按下接听键。
“小祖宗,你还没起来啊?”
寂和看了眼时间,嗯。还早。
“不是十点的发布会吗?从我这开车过去就一个小时车程。”
那边立刻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