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寂和拉到花园子里头坐下来接着说:
“老太太原先很看重棠浔小姐,门当户对人又知书达理的。”
“但是你不用怕。”
“家里头就小弋一根苗,老太太十分爱护。爱屋及乌,她也会喜欢寂和小姐的。”
话说到这,已经够明白的了。
寂和微微笑,不拒绝也不附和。
“看着芬姨就知道两位太太是极好相处的,以后若能见到也是福缘。”
然后,她弯腰低头轻嗅,转移话题。
“这花开得真好,我们摘几朵用瓶子盛起来放到屋里去?”
芬姨是个通透人,也不再多说,反顺着她的话。
“我瞧着这两朵不错,一高一矮相得益彰,放到寂和小姐房里正正好。”
她们修剪花枝,插进白釉瓷的花瓶里头。
一连弄了好几份,客厅、书房、房间各留了一瓶。
寂和用手掩着嘴不停地打哈欠。
芬姨瞧着心疼的说:
“累了就去歇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嗜睡。
但又常被噩梦缠住,睡不好,又想睡。
“那我先上去睡一觉,晚饭时间您喊我,我下来帮忙。”
“去吧。”
寂和往二楼走去,走进房间,把窗帘拉上。
然后钻到被子里开始睡。
睡到五六点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响。
她掀开被子,走到阳台往外看。
是弋阳他们在园子里。
他穿着灰色的围裙,戴着金丝框的眼镜,弯腰用墨斗给那些木头划线。
然后用锯子把木头一根根的锯好,榫卯给劈出来。
长安则在旁边的空地上挖着四个土坑。
寂和从椅子上把针织衫拿上披好,然后下楼去。
芬姨端着新做好的酸梅汤正准备往园子里去。
她打着招呼。
“芬姨,外面在做什么?”
“做秋千。”
秋千?好端端的做秋千干嘛?
还没等她问出来,芬姨又说:
“直接在外头买一个不是落个爽快?小弋非要自个儿造一个,说是意义不一样。”
寂和接过她手上的酸梅汤,“让我来吧,您去歇会儿。”
“那就麻烦寂和小姐了,我去准备晚饭。”
“您去吧。”
说完她就托着两杯酸梅汤朝弋阳他们走去。
长安停下来,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的汗,笑着说:
“姐,是不是把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