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和沉住气。
面前这个人精神状态不稳定,随时随地有可能做出任何事。
为了孩子的安全,只能选择妥协。
“我答应你。”
“这才乖。”
陈年满意的笑出了声。
然后低头沉默一阵,才开口说话。
“四方格子的狭窄窗户用木板封着,白色的墙漆和床单,还有滴答滴答的输液瓶。”
“这就是我的生活。封闭,压抑,枯燥无味的。”
“甚至,甚至有时候我还被绑起来,动弹不得。”
陈年讲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像局外人。
唯一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就是提到寂和。
“生命对我来说就是蛆虫腐木。”
“直到那天下午看见彝族宣传片里的你。”
“我才觉着鸟语花香也挺不错,活着也挺不错。”
他勾唇温柔的看着寂和。
像心甘情愿陷入沼泽的丛林野兽,在幻想中沉沦。
而后又像癫狂一样。
紧紧地攥住她的肩膀,用力低吼。
“可是现在你就是不听话!就是要走!”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