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狭窄的房间映得清楚明白。
月光从阿姐背后倾斜下来,那么美那么好。
可左手拿着的尖锐瓦片碍极了眼。
她划开手腕皮肉,血止不住的流。
长安瞳孔紧缩,大声尖叫。
现在的阿姐让他再次感觉害怕。
他凑过去,紧握住寂和冰凉凉的手。
“姐,你好冷。”
说完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一层层缠绕在她手上。
上面还残留余温。
“姐,你暖和点吗?”
寂和扯嘴笑了笑。
“暖和。我没事,你别担心。”
然后掀开被子下床问道:
“阿婆呢?”
“阿婆和芬姨在做晚饭。”
她拉开窗帘,暮色渐重已然晕成一团浓墨。
“弋阳呢?”
“姐夫在院子里给乐鼠做木马玩具。”
听见长安的话,寂和才往花园那边看去。
暖黄灯光下沾着寒凉霜气。
玻璃窗上雾蒙蒙一层,只模模糊糊看见个大概。
他依旧戴着那副金框眼镜,黑色毛衣与夜色连为一体更显深邃高挺。
寂和拉上窗帘,回头对长安说道:
“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裳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