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街走巷,拐过飞檐。
永顺染坊映入眼帘,门口也挂了两盏红灯笼。
云生穿着大袄,双手交叉,一边呵着气暖手一边剁脚。
远远的瞧见人便小跑着迎上去。
“弋先生,寂和姐你们可算是来了。”
又瞧见他们身后穿得五颜六色的长安,雪白粉嫩的,圆溜溜小鹿似的眼睛好看极了。
“这位小兄弟是?模样好生的好。”
寂和退了一步,让长安走上前来介绍道:
“我弟弟。与你同龄,倒有些怕生不爱和人讲话。云生你多担待,多与他耍耍。”
“我说怎么这么好模样呢,原来是寂和姐的胞弟。走走走,我们快些进去吧,大伯该等急了。”
说完,一行人跨过门槛朝里头走去。
院子里晒着的布染了些寒霜,经过的时候有些许凉意。
走到后院走廊房檐下,寂和没看见鸟笼,出声询问。
“单眼皮呢?”
云生挽着长安走在前头,回了一句。
“怕冻着它,给移到房里了。”
“天是有些冷。”
这个冷字刚落下,她的手就被弋阳裹着揣进大衣兜里。
一阵暖意袭来。
偏头看去,弋阳直挺的背脊被黑色大衣衬得更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