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和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是好的。
这样的寂和更有生机与活力。
他把牛奶放到茶几上,走过去轻轻搂住寂和。
“你不管怎样都是很好的。明天你害怕吗?”
怀里的人点头又摇头。
“本来是怕的。”
——那里有陆鬼,有噩梦,说不定还有更糟糕的事。
“但是有长安,有你有乐鼠,我又不怕了。”
弋阳把人搂得更紧,用轻松的语调说:
“本来就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有我们在?也不是要去什么战场,玩一遭就回来了。”
“几个姨还是很好相处的,大舅舅人古板了些,或许会严肃点。但也不用怕,你就当是墙上挂着的关老爷现身来你跟前耍了回大刀,乐呵乐呵就好。什么话都不用放心上。”
“至于陆鬼,早些日子我就捡了个由头让她去广州参加冬令营去了。你不想见她索性就不见。”
寂和抬头看他,眼里隐隐有光。
陆鬼不在香港?
随后又低眼想了想,偎在他怀里不再动。
在不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把她困在噩梦里的,从来都不是陆鬼,不是旁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