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有悔崖的卿歌,正往忘尘峰而去,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拽到了林中。
卿歌常中灵力翻涌,正欲出手,这才看清拉她的人是慕然。
“慕然,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不是不轮你给陆师妹送吃的么?”
慕然望了眼不远处的有悔崖,示意她噤声。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往后崖而去。
卿歌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跟她一同过去。
那海风迎面吹来,到了崖边,慕然这才停了下来,看着卿歌欲言又止。
“慕师妹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雷厉风行不输女子,怎得今日却这般吞吞吐吐?”
“卿歌师姐,我有一件事想来想去不知该跟谁说合适,所以才会把你拉来。”
从未见她是这种神色,卿歌心下一紧,嗅出了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前日我去有悔崖给陆师妹送吃的,发现她不在那里。
当时我以为她是在哪个地方歇着,正准备叫她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为壁上面传来了说话声。”
“说话声?”卿歌有些好奇,有什么话非要到有为壁上说。
“嗯,而且是个男子的声音,两人之间的言语有些……有些暧昧之气。
我当时吓坏了,没敢惊动他们便拿着东西悄悄离开了那里。
此事搁在我心里两日,我一直不知道该跟谁说。毕竟这是关乎女子名节之事,一个不慎,她一辈子就毁了。”
卿歌陷入了深思,心道:莫不是潮生涯中哪个弟子心悦她,便趁机悄悄潜到有悔崖上与她私会。
可是,这幽怀君是不许弟子私相授受的。此举不但有辱潮生涯声誉,更是不正之风。
自古谈婚论嫁之事,都得有父母命,媒妁之言。他们二人如此私下幽会,实属触犯了幽怀君的底线。
“此事先不要对外声张,若是被人知晓,恐怕她此生都无颜面活在世上了。
待我们悄悄查明那男子是谁,再将他那寻来问个清楚,若他们当真是两情相悦,有了父母之命,结成道侣也未尝不可。”
慕然脸上又是一阵为难,她道:“恐怕,那人不是潮生涯中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