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堂看着天空上还飘扬的红发,他还能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一个至少180厘米的壮汉,双手捧着自己逝去的红发,边跑边摔,边摔边跑,红发随风飘扬,他的脸上还不停地流泪,双嘴紧闭让自己不发出哭声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怎么不把那个尿裤子的黄毛一起剃了,这样他回去也可以和黄毛一起伤心,情到浓时还能互相抱住对方一起哭,就是便宜了光头,终于有人暂时和他一样了。”林玉堂最恨的不是那两个踹他的混混,而是那个黄毛。
“我们边走边说,我怕他们会带人来报仇。”张一罚把自己的神器电推剪收了起来,拉上林玉堂就走了。
他不怕那个寸头和光头,就怕那个尿裤子的黄毛,185厘米的人当众尿裤子,啧啧,发生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一定会恼羞成怒地来报仇。
“那个黄毛他尿了一裤子,如果把他逼急了,拼命把尿甩到我身上怎么办?。”张一罚想起那一地的黄色异味液体,如果是普通路人的话,他可能还会提醒一下,记得多喝水。
“咦!确实恶心,我在旁边看你捶他们,真他喵的痛快,为什么你不让我一起踹他们?”林玉堂语气激动兴奋,彷佛刚刚是他自己动手反抗成功,保住了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踹你个鬼,踹死了怎么办,被报复了怎么办,你又没伪装。你先出去,我们店里会合,让他们发现我们是一起的,你就惨了。”张一罚自己不怕,但是他不可能天天守在林玉堂身边。
等林玉堂走了,张一罚看四周没人,就把衣服裤子脱了,不要担心走光的问题,这一套运动套装里面还有另一套颜色不同品牌不同的运动服,再把墨镜、帽子手套以及衣服都收进裤兜藏着的黑色塑料袋里。
恢复原貌的张一罚提着黑不溜秋的黑色塑料袋从巷子中走了出来,来到对面街的一家咖啡店里,点了杯不要咖啡的冰镇卡布奇诺,就慢慢地喝着,看着四周来往的人群,享受着收利息后的爽快。
“哇,他们手上拿着棍状的物体,是不是流氓啊?”旁边一个身穿纯白连衣裙的小姐姐和自己的同伴小声地说着,害怕被刚刚路过的那些头顶颜色丰富的流氓们听到。
本来还在和林雨微信聊天的张一罚,听到这个声音赶紧抬头看了看,就看到已经换了裤子的黄毛混混,一头黄发还湿漉漉的,明显刚刚回去洗了澡都来不及吹头发,就带着人拿着棒球棍出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