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吧,嫉妒吧,成为众人视线焦点的张一罚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纠结,没有再自卑,他已经在林雨的独特劝解下,化自卑为得瑟。
越听越得瑟,要不是脚下还有引力传来,他这时候都要膨胀得飞上天了。
“差不多得了啊,不要再用鼻孔看人了,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我觉得有点不爽,我怎么掉辈分了,竟然还有人说我是雨的女儿,猪头你的外孙女。”璃宝宝看着仰头九十度的张一罚,她刚刚还觉得有趣,现在想明白后突然觉得不对劲了,她是喜欢被人说长得年轻,但是不能掉辈分啊,她想自己被人说成辈分高年纪小的。
本来还得瑟的没边的张一罚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这也太让他自卑了,他哪里像璃宝宝的外公了,“这也太过分了吧,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要去,我要去……”
想了半天,张一罚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动手肯定是不能动手的,旁边还有拿枪的,去和他们理论,也没有什么必要,有这些时间,找个麦姥姥坐一会儿,吃几个甜筒他不香吗?
“我要去上卫生间,一起吗?”张一罚看了看闪着寒光的枪,他觉得自己还是从心比较好,一从心就容易内急。
刚刚虽然已经很注意了,但是口红还是沾到了瓶口,璃宝宝和林雨都准备去补个妆,“我们先去,你看着旅行箱。”
……
三人解决好个人问题,马上就要到检票的时间,看着一群人都开始排队,张一罚他们反而找地方坐了下来。
反正时间足够,没必要去站着排队,张一罚知道他们都是想早点进去抢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他们这些旅行箱都是20寸的,不放在行李架上也没有关系,放在座位前面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等没什么人了,张一罚他们才慢慢悠悠地走进去,不需要排队就能乘上自动扶梯来到站台。
等他们来到15车,在高铁乘务员的奇怪目光下,张一罚他们迎着早就在位置上坐好的顾客目光,像是走红毯的明星慢慢往自己座位上走,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张一罚,嚣张无比的鼻孔和鼻毛让在座的所有男人都有些说不出的反胃。
不过在他们看到张一罚身后的两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璃宝宝和林雨,他们的脸就像榕城春季的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下子由阴沉转为微笑。
虚伪!
伪君子!
子不教父之过!
已经来到第10排的张一罚还在回想那些人的眼神,嫉妒的男男女女,下意识地呸了一声,结果一个大妈不干了,站起来指着张一罚就破口大骂,“你妈是不是死得太早,没有教你不要到处撒尿。”
张一罚原本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口水吐到她身上了,被骂就被骂了,但是在旁边旺财师兄的提醒下,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吐口水,而且他刚刚呸的时候对着的方向是没人的走道,那他就不客气了。
“我妈肯定没死,但是你妈应该死了,毕竟你都这么老了。还有你别因为自己身体不行,尿裤子了就污蔑别人,不过我是一个尊老爱幼的好市民,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纸尿裤品牌,我那几个月大的侄子非常喜欢用,想来你也会很喜欢。”
明明年过六十,已到耳顺之年,却出口成脏,那张一罚也只能遵循古语“辱人者,人恒辱之”来告诫一下她。
原本骂完张一罚就想坐下来的大妈,目瞪口呆地盯着张一罚,她以前倚老卖老,从来没有人敢顶嘴,每次骂战都是占尽上风,用斗地主的规则来说,她每次都是春天。
“你!你……”大妈差点被气得头晕,一只手扶着前面的座椅,一只手差点把手指插到张一罚的鼻孔里,不过她老妈确实已经去世了,毕竟她都六十多了,她还是家里最小的唯一的女儿。
“我怎么了?是不是没有见过我这么帅气的人?是不是没有见过对你这么好的陌生人?不要太感动,不要太激动,一般来说膀胱不好的,心脏也不会太好,我怕你来不及使用那么舒服的纸尿裤。”张一罚躲开插过来的手指,一脸真诚地说道,语气里带着的爱护之情让15车厢里的所有人都热泪盈眶。
不过这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努力憋笑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