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个人除了出生以外,都得再经历一次破壳般的成长,必得自己从里面打碎了蛋壳,挣扎着出来,方能获得那种新生。
她想,陆离在m国不知经历了什么,却的确是有点新生的意思了。
陆离哪里知道,自己对这女人破口大骂的时候,人家心里却想着些这种弯弯绕绕的东西。
所以说,为什么有时和女人交流那么难。
苏念熙回了神,听陆离还在说:“你都不知道,那只熊猫回身就是一个巴掌,我看哪,离你的眼睛也就差那么两厘米吧。”
他嘴里说着,手上还要模仿,挥手就是一个大动作。
苏念熙正想笑,忽然惊叫出声:“你出血了!”
陆离好像比她还疑惑,在自己身上到处摸伤口。
“什么时候。”
念熙先一步看见。
“手臂,外侧,你看。”
陆离这才扭头看见自己手臂上的血迹。
原本是一道抓痕,此刻已然殷出一大滩血迹。
陆离好像是真的没发现,这才说:“我都没注意,也没什么感觉啊。”
念熙伸手按了一下,陆离怪叫出声。
苏念熙一下子慌起来,七手八脚帮他包扎,又扶他下山去寻车。
“你……刚才替我挡了一巴掌?”
苏念熙忍了好久,才问出来。
陆离不看她,只说:“随手护了一下,还以为没被打到呢。”
然后就看见苏念熙一边开车,一边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陆离受了伤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此刻倒是慌了。
“你哭啥,别哭呀。”
苦劝半天无效,只好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你这样开车影响视线,不安全。”
念熙居然被他逗得笑了声,然后又撇嘴,说了一句:“大笨蛋。”
陆离看向窗外吹口哨。
这次算是大事故,等陆离治好了伤,苏念熙就被召回桦城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