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声音温柔得不像是出自他的薄纯间。

没有听到回应，凌梓煜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童悦兮被他搂着，并不抗拒，她就这么站着，一张脸上是空洞，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落地窗外，看不出她在看什么。

过了一晚，她还是这样，该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小妮子好呢？

凌梓煜有些失望地凝视着她的侧脸，松开手来，“走，去洗漱，然后吃早饭。”

童悦兮站着没有动，仍是定定地望着外面，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样。

凌梓煜本来也就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他拧眉，“童悦兮！你就这么容易被击倒？不过就是关了你一下下嘛，难道你不想想你的妈妈？不想想我闺女？”

“……”

童悦兮只是站着一动不动，不喜不怒。

“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喊一嗓子也好啊！”凌梓煜厉声道。

“……”

童悦兮维持着那个站姿，看着窗外，一双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

“你”

凌梓煜又要说，忽然想起爱丽丝说的，要温柔细语，要让她感受关心和爱护。

“！从今天起，你是我老大！”

凌梓煜盯着她几乎是半死不活的麻木脸，低咒一声，耐着性子牵过她的手，b着自己的的声音柔起来，“来，兮兮，我替你刷牙洗脸。”

声音柔得他嫌自己恶心。

童悦兮被他拉着往浴室走去，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

凌梓煜将她带进浴室，将牙刷挤上牙膏，水杯接水，然后像对待一个智障儿童似的，说道，“来，张开嘴巴，啊”

“……”

童悦兮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没有理会他，但却伸出手拿走他手上的杯子和牙刷，然后开始刷牙。

“还知道自理，没蠢得太过。”

凌梓煜勾了勾纯，伸手揉揉她的脑袋，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刷牙的样子。

她是听得到他说话的。

她只是在拒绝交流。

那么童悦兮就一定会好，只是时间问题！

“你放心，上官云贺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凌梓煜冷声给她承诺。

闻言，童悦兮的手一颤，牙刷掉落在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