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维持着最后一线冷静,清真人声音更冰冷:
“东殿毁成那样,若是要再修葺,至少需要两万两银子,阮小姐你是直接赔付银子,还是请人来修?”
知道清真人已经懒得和自己费口舌,阮希言娇软的神色略略一收。
她方才故作如此,就是为了要将涂抹东殿变成无心之失,这样谁也不敢指责她什么。
若是下山之前,还背上故意涂抹文物的劣行,若是一不留神演变成品行不端,她可吃不消。
“这两者我都不选择。”阮希言淡淡地说道。
清真人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阮小姐,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观主别急啊。”阮希言又柔柔地觑了清真人一眼,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委屈:“我又不是不解决,只不过选择第三种办法罢了。”
瞧见阮希言这神情,众人一致悄悄向清真人投以谴责目光。
凶什么凶,瞧把人家那么娇软的一个小姐欺负成什么样了?真是看不下眼,看不下眼。
再次被众人谴责洗礼的清真人第二口老血差点没呕出来。
攥紧了手,清真人告诉自己要保持风度,强行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那阮小姐说的第三种办法,到底是什么?”
“可否请观主进房与我单独谈一谈?”阮希言打开了房门,做出了请的手势。
“观主,不要轻信于她!谁知道她要做什么?”清冬立刻出言反驳道。
轻轻叹了一口气,阮希言平静道:“我能做什么?倒是师姐你……”
说着,阮希言扬唇一笑,雪白的贝齿显露,甚是阳光明媚:“昨夜的米汤我因为心情不好都未曾动,清冬师姐你可别招我了。”
瞧着阮希言的笑容,清冬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那冷寒的感觉如跗骨之蛆。
昨夜的毒确实下在了米汤里,难不成被发现了?
不,这不应该啊!
“行了,我随你进去单独谈便是。”清真人一副“不和凡尘小女子计较”的高人姿态,飘飘然进了房间。
等到阮希言将房门关上之后,清真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怎么不装柔弱不装委屈了?”
阮希言莫名其妙地瞥了清真人一眼,一脸淡然地回复道:“此处又没有其他人,我何必白浪费那些做表情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