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少洪和刘晨烁都还是有些紧张,两人看看这漆黑的暴雨之夜,一溜烟儿跟着船员进入了船舱。
刘李二人只是小紧张,在他们惦记的七彩楼,许多人正在超紧张。
曲蕾站在一个身穿中山服的中年人身边,还有曹志冲以及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都一脸纠结的望着外边的狂风暴雨。
中年人脸色阴沉,已经停电了,点了几个蜡烛,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楚脸,手中端了个盖碗茶,显得很着急了,不停的踱着步子。
一个缺了一只胳膊的人冲了进来,满身湿透了,慌张的说道:“完了,蹋了,埋了六个人。”
“扑街,”这是广东那边骂人的话,中年人懊恼的将手中茶杯砸了个稀碎。
曲蕾在旁安慰:“唐老板,东西反正在那里,无非多费些时日,至于死人,都是些流浪汉,我会处理好的。”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轰隆隆的雷声炸响,中年人抬起脸,毅然就是和李少洪在香港有一面之缘的唐向宏。
唐向宏的脸色已变成惨白,连眼圈也有些青色,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原本就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此刻更是像要吃人一般,他为何出现在此地,堂堂大酒楼的股东,据说名下产业也是很多的大港商,难道会在这内陆城市开赌场,炼废油?
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外面的养猪场,废工厂都离山边还有距离,刚才独臂人说的塌了埋了人,显然不是指的这两处,这两个地方虽然破旧,但依然在这风大夜大的雨夜中,飘摇着,簇立着。
小楼周围的风呼呼怪叫着,雨水像瓢泼一样,风吹的树叶唰唰响,无处栖身的不知名夜鸟一直乱啼,许多凄厉的声音汇合在一起,就似一张破旧的唱片,使人的心弦,越发忐忑不安!
唐向宏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回椅子上,良久了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天意啊!”
转头对曲蕾说道:“既然事情做不成,我明天就回香港,拍卖行一堆事情呢,你这边理好头绪我再过来。”
曲蕾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赌场还往下办吗?还有这个臭哄哄的炼油厂,是不是可以停了?”
唐向宏冷哼一声:
“没有炼油厂的掩护,这么残疾人聚在一起干什么?开个福利院?还是开个加工厂?至于赌场,这几年国内的肥羊这么多,不宰白不宰,只是不要把人逼急了,毕竟我们的目的是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