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家门口,看着才两周没回来的家,我竟颇有些生疏。这时小红从门口经过,她和我打了声招呼,没停步继续往前走。
我随口应了一句,还在那发呆。
小红走几步停几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她原地站了一会,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感觉到了,也侧脸看着她。
“小谷家的,我和你说件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小红有些犹豫。
“什么事啊,你说吧。”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看着她的神情,我在想她又想要什么东西了。这几年比较坎坷,我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人了。
“前天晚上,我经过大标家茅房的时候”
我一听立马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小红一见我的神情,又不敢说下去了。
我忙走上前抓着她的胳膊摇着说,“小红,小红,有什么事,你快说啊,别让我着急,我求求你了。”
小红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嗓子“我听见大标老婆和大标他妈在上茅房,大标老婆说‘妈,你这个主意好啊,赵小谷就算坐不了牢,也少不了在看守所里多蹲些日子’。大标妈说‘我的儿啊,只是委屈了你。大标有你这样的媳妇,他就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我听了小红的话如五雷轰顶。
赵小谷听了小红的无心之言,总觉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在我带着小童去姥姥家的几天,他左思右想,越想越气,就跑到大标家,也就是告赵小谷最凶的那户人家,去找心理平衡。
赵小谷非但要人家老夫妻俩给他赔礼道歉,还要人家拿五千元钱出来补偿他,做精神损失费。鬼知道他从哪听来的这个名词。
在农村五千元钱可不是小数目啊,一家人忙乎两三年都不定能存下这么多。再说了,赵小谷只是听别人说大标家告他最卖力,并不能拿出真凭实据。大标家肯定不会承认诬告的事,就更说还往外拿钱了。对他们来说,儿子纵有千错万错,毕竟死了,死了一个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