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看着她的模样,问她是否要回京,她还是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凌燕很好,自我解释着,一定不是因为陈煜庭。
又无所事事了几天,沈月卿想到姐姐在她离开之前提到过的钰鸣居。
于是,第二天便收拾了东西上山了。
见了善信小道长,他大概是接到了姐姐的信件,把她安置在了沈月鸣的房间。
她在山上一待便到了炎夏,整天看着来这边祈福的百姓,来来回回的,也不清楚她们在祈祷什么。
善信小道长是一个话少的人,从不主动与她说话,她自然不可能自降身份。
待了几个月,两个人也没说过几次话,沈月卿跟是吃饭都是在屋子里的。
直到有一天,善信小道长下了一次山。
回来便找到了树下乘凉的她,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沈月卿抬头眯着眼看去,“什么事?”
善信小道长似乎犹豫了会,“县里陈家私塾的陈先生开了一家绘坊。”
之后,看着沈月卿发愣,也不再打扰,传了消息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沈月卿一个人发着呆,身后的两个婢女摇着手中的蒲扇,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沈月卿想了一会,才猜测道,大概她姐姐跟善信小道长提过她来的目的吧?
目的?
沈月卿微微直起身子,皱着眉。
对啊!她还得监督陈煜庭呢!他可是借沈家钱做的生意,她还得去盯着!
想着,越发坚定了决心。
站了起来,不顾身后婢女惊讶的表情,她似乎许久没有这种活力了。
“下山!”
在一天阳光炽热的早晨,沈月卿领着两个婢女便下山了。
一晃几个月过去,站在绘坊的门口,沈月卿有些紧张。
紧张过后又有些无措,他该不会忘了她吧?
有可能,他一向都不怎么关注她。
垂下了头,感受到空气的燥热,还是进去了。
不知道绘坊是如何选址的,里面阻挡了不少外面的热气,进去之后感觉身心都舒服了。